傅钦风今天晚上的确是喝得太多了些,以唐雪颜平日里的大小姐身份从来没有这样伺候过一个男人,眼前的这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男人。她是爱他的,从见到傅钦风的第一刻起,心里就已经爱上了这个举止优雅、风度翩翩的男人,他的魅力让她无法抵挡,现在也如愿以偿的成为了傅钦风的女朋友。
然而她也是恨他的,恨他对自己的用心从来都不如自己的关心那样,现在甚至为了一个仇人的女儿而冷落了自己。
手忙脚乱的将傅钦风的身体放正在床上,唐雪颜的脸上露出了轻蔑的一笑,今天晚上的事情背后也有她的一份,平日里的傅钦风酒量还算不错,也没有喝得太过火,只是今天这个项目的重要性,让傅钦风暂时的做了忍让,至于那些个官员,收了自己的好处,又怎么能不卖力呢。计划进行的十分顺利,而现在那个高高在上风度翩翩的男子此时就神志不清的躺在床上,过了今晚,自己的身份就将彻底定格。
把弄乱的床上的东西稍微摆放了一下,唐雪颜一脸轻松的想要去把房门反锁住,只走了几步就听到门栓扭动的声音。
是夏荷,唐雪颜的喜色一下子低沉下来,眼睛里也开始喷火:“我不是说了么,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再进来。”
夏荷在慕辰说完那番话心里就已经开始动摇,推开房门走进屋来,一声不响的走到床前,静静的站在一旁一动不动,甚至一句话也没有说,视唐雪颜而不见。
对于夏荷一次又一次的视若无睹,唐雪颜的愤怒也到达了极点:“夏荷,你只是个女仆,不是你那个身份高贵的夏大小姐,我现在让你出去。”
夏荷低着头,只是很轻声的:“你说的对,我只是女仆,所以我现在只是履行我守夜的职责。”
“你!”扬起的右手就要挥出去,夏荷转过头来,一脸不甘示弱的看着唐雪颜,唐雪颜还尚存一点理智,并没有被冲昏,如果这一下打下去,那么两个人闹了起来,傅钦风就有可能醒过来,而自己的计划也就会失败。
无可奈何,这是唐雪颜现在心里的感觉,她喷火的眼神就这么望着夏荷,而夏荷却一直低着头不再说一句话,只是径直的走到床前给傅钦风换起了衣服,这让她的心里有着莫名其妙的挫败感。
她恨不得夏荷现在立刻就消失在眼前,甚至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,只是现在自己却拿这个女仆没有任何的办法。
“你去打一盆热水来。”唐雪颜的语气还是那么盛气凌人,转眼间她便想好了怎么对付这个软硬不吃的女孩子,夏荷也没有更多辩驳,这些也是自己的份内之事。
浴室的水还是十分适宜的,触手即热的温度让夏荷略微感觉到了一丝温暖,现在的她的精神不是那么的好,撩起一缕发丝,轻轻用水拍了下疲惫的脸颊,感觉好了很多。
“你把钦风的鞋子脱掉,给他洗脚。”唐雪颜神色得意的看着夏荷,就是故意的刁难,看看这个当初无比骄傲的夏大小姐,现在却要在自己的面前出丑,心里就稍微的平衡了一些,添了一丝得意。
脑子嗡的一下,夏荷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眼睛却死死的盯住唐雪颜,自己可是连男人的身体都没有碰过,现在却要给身前的这个男人洗脚。上次帮傅钦风换衣服已经触到了最低限了。
纵然不再是那个身份高贵的夏大小姐,可是骨子里却有着他人所没有的倔强。
“怎么,你没听懂么,我是说让你给钦风洗脚,这种事,就是由你这女仆来做。”唐雪颜似乎找到了发泄的方法,字正腔圆的带着一丝得意。
夏荷啊夏荷,父亲还在远在天堂的地方看着你,你要坚强。强忍着心里的委屈,夏荷憋住了眼眶里的眼泪,触手可及的黑色款式皮鞋,擦拭的十分干净整洁,她轻轻的触碰了一下,帮他脱下了鞋子,褪去了袜子,他的脚背有凸起的一点点青筋,手上仿佛传来了触电般的感觉。
“呃。”夹杂着酒气的一声呻吟从男子口中喊了出来,傅钦风醒了,离开酒局已经很长的一段时间了,现在的他酒劲已经缓和了不少,刚才自己的脚部触及到了一股柔软的感觉,让他觉得酥酥麻麻,十分的舒服,仿佛身处云雾之中,睁开眼,却看到站在眼前的唐雪颜,而在床的尽头,却是夏荷。
“钦风,你醒了,我正要给你脱掉鞋子洗脚”唐雪颜面色不改的灿然一笑,迅速的推开了夏荷,将手放在了傅钦风的脚上。
“谁让你来的?”傅钦风的语气里透着不善,坐起身来,把脚缩了回来,推开了唐雪颜。
“这不是因为你喝多了吗,我就是想伺候一下你。”唐雪颜透着一股娇柔,却让夏荷的心里透着凉意。
“慕辰,去送她回去。”傅钦风抬头道。这时候夏荷和唐雪颜才发现,慕辰已经不知道何时站在了房间门口。
夏荷走进房间的时候,慕辰就已经守在了门外,如果只是他自己的话,如果极力阻拦唐雪颜和傅钦风的话势必会引起唐雪颜的愤恨,而如果只是夏荷,却会让唐雪颜对她无可奈何。只是在心里,对夏荷没有太多的信任,而且如果有什么情况发生,自己守在门外也来得及处理。
现在他就站在了房间里,没有敲门就径直走了进来,今晚的事情发展的超乎寻常,就算傅钦风也不会训斥他什么。
慕辰做了个‘请’的姿势,唐雪颜的脸上浮现出不自然的神情,又回过头来怒视了一眼这个今晚让她的计划无疾而终的夏荷,夏荷依然低着头,没有任何的表示。
两个人消失在了这个房间的同时,傅钦风的意识只是暂时稍微的清醒了一下,想要彻底醒过来还是不行,刚才只是潜意识的将唐雪颜送了出去。
此时他看着夏荷的眼神开始朦胧起来,酒劲经过刚才这一闹后的轻松,再次涌了上来:“来伺候我脱衣服。”他似乎还记得夏荷是他的女仆,但是说完后傅钦风却又迷糊地躺回在了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