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并不知道或许哪一次丢弃,我就再也找不回去了。
但是他似乎很享受这游戏。
每次我回去,跪在他面前,疯狂道歉,祈求他原谅时,他笑声跋扈,像是拥有整个世界的支配权。
同样他也算不到,这次遗弃,是他的死亡前奏。
3
我不怕夜晚,大部分时候,黑暗更像我的斗篷,能紧紧裹住不能宣之于口的龌龊与脏污。
但我怕冷。被男友拽上车时,我只穿着单薄廉价的吊带睡裙。
郊外少遮挡,夜风一吹,寒意像噬骨怪物。
为了躲风,我偏离来时大路,钻进自建房勾勒的崎岖小巷。
不远处有几栋烂尾楼,那是我的目的地,想在楼里混一宿,熬到有阳光为衣的时候再寻找回去的路。
可中途出了岔子。
从黑暗中伸出的手上有块浸透药物的手帕,捂住了我的口鼻。
「怎么不是把刀呢。」
这是我彻底昏迷前最后的想法。
再醒来,我已身在烂尾楼里,身下是冰冷的水泥。
无论怎么折腾,终点还是相同的啊。我惨然一笑。
这笑容似乎吓到了带我来这里的人。
站在我面前的男人,突然抖了一下。
这人不高,一米六几的样子,寸头、三角眼、塌鼻子、厚嘴唇,穿着污脏、不合身的衣服。
「笑什么笑,臭婊子。不过长得挺漂亮啊。」
男人说着,脱下自己的裤子。
「贱人,穿这么少走夜路,就是发骚。」
我不争不辩,等他做完起身。
「完事了吗?如果你不杀我的话,能不能借我件衣服,有点冷。」
「有病。」
男人彻底被吓到,骂了一句就跑。
我看着他的背影,暗讽声废物。
当时,我的确不知道,为何要记下这人的长相。
4
一觉醒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