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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早就知道的。
可这是为什么啊。
太阳西沉时,停云回来了,棱角分明的脸上割了条血口子,右手大拇指包扎着。
他进门,我坐在饭桌前等他。
我设想了无数回,排练了无数回,作为一个单纯的大嫂,一朵善良的小白花,面对自家突生变故的男人,该是什么反应。
结果看到他那刹,我生生被他脸上的血口子刺痛了。
忙跑进卫生间给他拿毛巾。
他攀住我胳膊说不碍事。
我帮他用热毛巾敷了,细心贴了个创可贴。他洗完澡,我爬上床去窝他怀里,揉捏他伤了的拇指。
「想问什么就问吧。」
我垂下眼:「没什么好问的。」
「对不起,」他喉咙有些干,「我不是好人。」
「讨厌我吧?」他有些自嘲,「我没办法。事到如今,」他低声,「很抱歉,我不可能再让你离开了。你知道的,我离不开你。」
我沉默着吻他。
停云让我枕他胳膊上,声音有些哑,焦躁说不管你怎样想,我能给你我的所有。
说完便哽住了。
我无奈揉了揉他的头。
我从未开口问过停云为什么要做这个,他也不是会找理由的人。
做了就是做了,哪来那么多为什么。
如果理由有用,那还要法律做什么。
「睡吧。」我覆住他的手,轻声。
第二日,停云要出趟差,并且不带我。
我帮他打点行李,见他衣领有些皱,就伸手捋平了。
他攥住我的手,又去捏我的嘴。
我本能退了半步,他有些恍然,喉头动了动,想伸手摸我的头发,又堪堪定住,低声说「走了」。
他拉开门时回头看我,发现我站在原地,也在看着他。我轻声说哥哥,小心一些。
行李箱落在地上,他飞奔过来,死死抱住我。
我像只被掐住脖子的鹅。
停云在我耳边说你知道的,瑶瑶你知道的,我总想在你面前,表现的好上一些。至少……没那么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