呀,密码改了就只能改这一次,下次再改就要到一个月以后,水电要恢复,就必须要到小区那里去登记。」
这当然是信口说的,但是婆婆怎么会知道真假?当下一脸绝望。
何年想说些什么,但是在我目光的监督下,他最终只是摸着母亲的手:「这样吧妈,我们现在就回去,把小言带回来。」
我继续补刀:「拜你弟弟所赐,临时身份证要三天才能下来。想回去,三天后吧。」
「周佩兰!」婆婆眼睛都红了。
「好了好了,妈,交给我吧,」何年叹口气:「我们找朋友送我们,这样快一点。」
「大过年的,谁愿意啊。」我站在何年身后,继续刺激她:「人家不过年了?麻烦人家这么大的事,我们还得还人情呢,钱包也被你们拿走了,哪来的钱请司机?」
婆婆立刻跳了起来:「钱包在,钱包还在,我给你们拿来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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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包的确还在,但是里面的钱和车钥匙都不翼而飞了,只有银行卡和我们的证件,这些何言拿了没用,所以留了下来。
何年神色黯淡下来,钱包在,婆婆却选择了欺骗他,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。
我拍了拍丈夫的肩膀,示意他还有我和女儿。
寒风凛冽的天气,坐高铁回家,着实有些折磨,不过想到某个坐在我家瑟瑟发抖的家伙,我的心情立刻好了起来。
到了楼下,我让物业恢复供电,然后打开监控,查看了一下何言的状态,他现在没有空调,又没有食物和水,正抱着腿裹着被子缩在被窝里。
此时距离我停掉水电已经过去了二十多个小时,虽然这对于我来说,远远不够。
我巴不得让他在这里关个两三天彻底涨涨记性。
二十多个小时寒天冻地,再加上滴水未进,何言显然有些后遗症,哪怕开了空调,也是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。
我站在他面前,居高临下:「何言,你想生米煮成熟饭?我欢迎啊,我最喜欢胆子大的人。」
「不过我这个人,就是喜欢摆弄手机,时不时换个密码,断一下水电,你想住进来,随便你呀,只要你做好时不时被锁进门里,断水断电的心里准备就好了。」
何言哆嗦着,仍然不忘用怨恨的眼神对着我。
我冷笑,这些年出来闯社会,我什么样的狠人没见过?一个靠妈救济的啃老族,想威胁我?
然而我没有想到的是,有一句古话叫做:「宁得罪君子,不得罪小人」,何言他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小人,而我低估了这家伙的不要脸和卑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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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言的到来,就像是一个急匆匆的小丑,从登台到谢幕都是昙花一现,拙劣的表演令人发笑。
我们谁也没有把一个小丑放在心上。小小闹剧之后,依然是正常的生活。
然而没多久,何言回来了。
嚣张的微信通知,高调宣扬着:「我回来了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