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若瑜蹲在原地哭了半晌,看了看一旁那男子的尸首,害怕的向后挪了挪身子,也停止了哭泣。
纵使心中惊恐委屈,她也知现在自己处境危险,此地虽荒无人烟,却也不能久留,否则早晚,那些刺客是会找到她的!
秦若瑜此时用那被退去的衣衫握住身子,她低头看看,这衣衫已经被毁的七七八八,不能再穿了。
略微思索,她小心翼翼的抬头,看了看那男子,犹豫了一下,便慢慢向那男子的尸首移动。
那几步的距离,秦若瑜挪动了许久,直到到了那尸首的旁边,秦若瑜将心一横,伸手把那男子的衣裳脱了下来。
秦若瑜强忍着厌恶之感穿上了那人的衣衫,又挽了一个男子的发髻,还在这人的怀里找到了一些铜钱小心的装进怀里,便架着那马车离开了此地。
眼下她也不知这是在哪,只得走一步算一步了!
至少,她还有一匹马。
景琰京城。
景府。
景心语坐在房间内,已无往日运筹帷幄,温柔娴静。
这些日子她满是不甘心!
不甘心被叶倾嫣利用了,更不甘心千悒寒在乎的人是叶倾嫣,而不是她!
景心语此时阴冷的坐在房间内,眼神满是杀意和怒气。
昨夜派去杀叶倾嫣的十名暗卫,竟是一名都没有回来!
叶倾嫣到底有何能耐,竟是一次又一次的全身而退?
难不成她还是不死之身么!
她双手搅着爬子,想着该如何杀了叶倾嫣,许久,突然笑了。
笑的灿烂。
景心语低声笑道:“叶倾嫣,你怕是不知道,王爷最厌恶的,是什么人吧!”
入夜。
空旷宽敞的房间之内,一男子站在窗前看向外面,仿佛只有这般,思绪才无比清晰,才能想到解决之策一般。
他身后站着一蓝衣男子,较为年长,只看着他的背影默不作声。
“如此下去,也不是办法!”站了许久,那人仍是看着窗外,冷声说道。
他身后那蓝衣老者垂着头,有些苍老的声音响起:“也无需太过着急,千悒寒身边能人无数,若当真是那般好刺杀的,又岂能活到现在!”
单说凌祁,便就有许多人惦记着千悒寒的性命,可他还不是活的好好的,安然无恙,权势滔天!
“你可有什么法子?”那人问道。
那老者斟酌一下说道:“依我之见,千悒寒势大,三国志內无人能及,但。。。”
他顿了一下,说道:“但有一人却并不怕他!”
那人终于是回过身来不再看向窗外,而是看着那老者,眯着眸子说道:“你说的,可是溟幽谷,君斩!”
若说这天下,能与千悒寒相提并论之人,除了君斩,再无其他!
那老者点头道:“诡绝君天下,千穷莫悒寒!”
他继续说道:“凌祁为三国之首,千悒寒只手遮天,执三国生杀大权,却是奈何不了溟幽谷!那谷主君斩虽行事低调,可这些年来,却没有一股势力敢与之抗衡,甚至于,但凡企图接近溟幽谷的势力,无论是一国朝廷,还是江湖门派,皆是葬送黄泉,消失的无影无踪!可见其能力之大,神秘难测!”
那人听后神色微动。
溟幽谷,确实是高深莫测,势力庞大!
也许。。。确实奈何得了千悒寒!
那老者继续说道:“最重要的是,千悒寒上位八年,权势滔天,高傲自负,自问无人能及,可他明知溟幽谷同样势强,却从未打过溟幽谷的主意,你觉得是为什么?”
那人瞬间一震。
不错!
千悒寒那般自负骄傲的一人,明知君斩与他齐名,却从没涉及过溟幽谷,必然是因为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