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知道今天有喜事。”
“哪里来的双喜,说来听听。”
“就是,说来听听,让大伙儿都高兴高兴。”
那青衣遮了半面,咿咿呀呀的唱了一段,这一段众人停了都知道,那青衣唱的是《关雎》的词,“关关雎鸠,在河之洲,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”,唱吧,又添了两句新调:
“这双喜临门,一喜是咱们今日来了贵客。”
众人听罢,目光竟是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萧应禛跟安如锦。
安如锦看众人看着自己,悄悄拉着萧应禛的衣襟道:“皇上,他们为什么都看我们?”
萧应禛喝了一口茶,笑道:“不打紧,看他们玩什么花样。”
众人窃窃私语起来:“我说这公子跟小姐怎么一看就与众不同。”
“是啊,那青衣说的贵客,自然是他们了,也不知道谁家的公子小姐。”
“郎才女貌,郎才女貌啊。”
“要我说,这公子的样貌,也是举世无双,至于有没有才,倒是不一定了,但有貌是一定的。”
“要我说,是两人都才貌双全。”
“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哪。”
台上那青衣又说道:“今日这第二喜,自然是这一对贵客的新婚之喜了,咱们请他们上来拜个堂,大伙儿一起沾沾喜气,你们说如何?”
这一下人群炸开了锅,不知道谁打头鼓了掌,不一会儿,掌声、喝彩声,如雷鸣一般。
戏园子外,原本逛街,游玩的人群,一听这边热闹纷纷聚了过来。
这边越是热闹,人越是越聚越多,不一会儿,整个戏院都挤满了人,外面也被围了里三层外三层,有些挤不进去的,搬了梯子的也有,上了树的也有,爬了墙的也有,八仙过海各显神通,想看热闹,全凭自己本事了。
那青衣走下台来,后面跟了两队人,清一色的少男少女,到了萧应禛跟安如锦面前,行了礼,为首一男一女把萧应禛跟安如锦请了上台。
这下,人群简直就像炸了锅一般,掌声四起,也不知道谁开了个头,喊道:“拜堂……拜堂……拜堂……”
人群都跟着喊了起来:“拜堂……拜堂……拜堂……”
喊声此起彼伏,响彻云霄!
安如锦慌了神,她何时想到场面竟变成如今这模样。小鸟依人般的躲在萧应禛身后,悄声问道:“黄……黄公子,这可如何是好?”
萧应禛哈哈一笑,将安如锦拥在怀中,豪情万丈,笑道:“他们叫我们拜堂,我们便拜一次又何妨?”
萧应禛拉着安如锦的手,大步朝台上走去,气吞万里如虎。
萧应禛拉着安如锦到了台上,只是一站,一双虎目环视人群,顿时,人群竟是惊的鸦雀无声!
这便是龙威!
那青衣也被萧应禛的气势所慑,上前行礼道:“相公,今日您跟您娘子大喜,所谓独乐了不如众乐乐,咱们戏班子私底下一合计,想让你跟您娘子一起演一出《西厢》张生与那莺莺拜堂成亲的戏,不知可好?”
萧应禛将安如锦拥在怀中,往事重上心头,心中百转千回,只觉此生欠安如锦的,太多,太多……
如今能在江南,再给安如锦一次婚礼,也许这一切,真是上天的安排。
萧应禛说道:“演戏我不是太会,我们只管听你的号令,拜堂成亲可好?”
众人一听,顿时又鼓起掌来。
“果然是天设地造的一对!”
“看那男子对他娘子真是痴心!”
“这女人命真好,他男人竟是这样宠溺她。”
“是啊,当着这么多人拜堂成亲,真是一段千古佳话。”
“我倒是觉得这男人命好,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媳妇。”
“是啊,你看那小媳妇,多标志。”
安如锦躲在萧应禛的身后,只敢用余光看着人群,皇宫之中,虽然也是人多势众,但她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,这么多素不相识的人,围着看他们二人拜堂成亲,真是羞人了。
萧应禛将安如锦拉了过来,也不向众人行礼,依旧是那高高在上,鄙夷苍生的气势,说道:“今日我跟内子大喜,谢大伙儿赏脸,来人,这一百两银子打赏德胜班,这一百两银子,请大伙儿吃糖,大伙儿可觉得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