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善个头好像又蹿高了,我费劲地仰着脖子,看着他笑。姜善估计想伸手搭我肩膀又觉得不合适收回去垂着手,“我们是来找你的。”
看来这里还有别的熟人。
姜善走近两步压低声音,“你跟着我走。”
话音将落,园区的灯光一块接一块亮起。
陈寂这会儿估计还在天台吹风,他今晚不可能来抓我,所以要出去这是我最好的机会。
混在人群中登上外出的卡车,发动机轰鸣,一米两米三米……
广播里混合着各种杂音,我和车上的人一样都不在乎,离开这处我们唯一要关心的是自己的命。
驶离E区,向大路出发。
吱——车停了。
所有车开始倒回园区。
姜善在对面有些焦急,我轻轻摇头示意不要轻举妄动。
下车,接受盘查。
杨开在十米外指向我,立刻有两人过来按住我的肩膀。
老房子,老床板,杨开坐椅子上,再次跟我重申,“我说过,你没有机会。”
“你猜猜下一个献祭品会不会是你自己。”
杨开浑不在意,“谁知道呢,我不在乎,生或者死对我都只是游戏。”
顺手操起花瓶砸他头上,杨开没来得及躲额头血流如注,我笑吟吟说道:“只是游戏吗?我也很好奇你有没有痛觉的。”
大约十秒钟房间挤满了人,有的抬着杨开出去,有的做记录,有的将我按回床板固定住四肢。
吴教授一来众人为他让出一条路,等房间只剩我、他、还有陈寂的时候,吴教授终于问我:“小姑娘,你父亲在哪儿?”
你看他们的底线还是有下降空间的,我砸了最高级别的顾问,他却只关心我父亲的去向。
我说我跟陶教授不熟,吴教授笑眯眯地拍拍我肩膀,再问:“难道你不想见到他?”
大概只有路人才会觉得名为父亲的人应该是子女的港湾。
我笑笑,回道:“陶教授太忙,不是我想见就能见的。”
吴教授无奈摇头,“你对他误解太深。”
我当然不会认为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