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,我放过你们。”
“这话是天台上的光头告诉你的?”
“别岔开话题,券呢?”他突然高起来的声音惹得周大爷那边频频看过来,我说没事,唠点家常,然后对朱辉说:“只有一张券,光头拿走了。”
“他说有两张,还有一张在你这儿,赶紧交出来!”
“你以为街头传单呢,想要多少有多少,你被他骗了,当时要是没有给他票,我们这几个都会死在天台上。”
“放屁,他说只要一半的食物。”
“他们有十一个人,我们六个人有五包物资,送上门来的为什么不全部收下,出去搜寻物资难度大危险系数高,手无寸铁的我们是最好下手对象,他没有理由放过。”我对朱辉的智商感到担忧,又庆幸幸好他是傻的,“你好好想想,我们是怎么逃脱的。”
许久,朱辉问:“你给他的票是真的还是假的?”
“当然是真的。不过先到先得,他们只认率先进入安全区的那一个。”
“你有办法再搞一张是不是?”
我耸耸肩,“没办法。”看他脸色沉下去,我又说:“但我有备份,可以发给你。”
“快给我。”
“手机没电了。”我掏出来按了两下还是黑屏,“找到充电宝,能开机立马给你。”
“而且我们一家人不去镜市,我们准备去乡下,就算死,也得死一块,一张券对我们没用。”
“为什么不多要几张券?”
我忍下翻白的冲动认真跟他解释,“因为贵,物以稀为贵。”
朱辉愤怒不已:“少他妈给老子拽词,要是敢不给,就杀光你们所有人,你跟那小丫头片子,先奸后杀。”
我捏着拳头,温声细语:“不敢不给,放心好了。”
细数我二十多来的光阴,没有哪一刻像今天这样绞尽脑汁费尽心力。
我原本是一个自在的社畜啊。
从加油站到高速路口有九公里,中间要经过三所大学、两家医院、大量的居民区,以及大量的产业园。
成败,在此一搏。
“岁岁,好了。”商陆喊我。
“那出发吧。”
尸体横陈大马路上,遭致蝇虫争前恐后聚拢,原本属于父亲、母亲、老师、蜜友的人,都变成一具具没有尊严的食物,而另一群人,则成为失去理智的猎手。
猎手们正在追逐着我们,顽强的生命力对它们诱惑极大,以至于在得不到的时候愈发狂躁。
“轰——”撞飞前面的丧尸,在路面颠簸了下接着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