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的影子,紧接着商陆那边也响起一阵鞭炮声。
别说要不是在逃命,我都以为过年了。
原本后面的动物追的紧,现在浓烟四起,只能听到焦躁的嘶吼,我反拉住大哥,“车上躲一躲。”
大哥本来还想趁烟子没消散完离开这危险地,被我这么一拽膀子上的花衬衫直接掉到肱二头肌,我忽视他的臭脸顺手打开边上的车门把大哥扔了进去。
晚上风大,烟子很快就散尽了,好在饿疯了的动物们没让我失望。
在变成丧尸之前它们大多都还是吃骨头的。
谁不喜欢吃骨头呢,热腾腾的排骨汤上加一点葱花,清脆爽口的莲藕还扯着丝,一块莲藕要吃四口,一口要咀嚼十下,家里的碗一次只能装两块莲藕一块排骨,通常情况下,吃三碗勉强能半饱。
“你饿了?”
我咽下口水按住叫唤的肚子:“我想吃肉。”
大哥立马抱紧自己的脖子往后退,“生……生的,不好吃。”
人可以为快乐包装,可以粉饰希望,甚至蛊惑无畏生死,但饥饿和贫穷这两样藏都藏不住。
从生理到精神。
外面的厮杀震天动地,人和动物开始对我们这几块新鲜肉的最终所有权进行黎明前的决战。
“你哪的人?从哪来?要到哪去?”
想来无事,在逼仄的犄角旮旯里跟这位大哥深度交流一下,大哥神游了会儿,回答我说:“去天兀峰。”
“那你这是要横跨东西两端啊,你偷架飞机的胜算率都比两腿蹦跶去多的多。”
大哥听了这话还笑了一声,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陶岁。”
大哥:“哦,我听过你的名字。”
合着现在爷是个名人了,不过这个名出得忒糟心了。
我干巴巴笑着:“大哥贵姓?”
“陈,陈寂。”
“那……隧道里是个什么情形?”
陈寂老兄叹口气,一脸的意味深长更加激发起我的求知欲,我说:“里面全是那些怪物?”
陈寂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