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实在不明白杨开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,在虚拟世界里驰骋,然后看现实世界的角色是怎么个狼狈模样,这有什么意义。
“你想干什么?”
杨开左右环视,“你想在这里说还是——”
“大爷你先照顾她一下。”我把商芜交给周大爷,跟杨开走到更远处。
“说吧,你的目的。”
杨开认真端量着我,良久开口:“没有目的,我是个作家。”
“你写你的书,我走我的道,你调查我干什么?”
杨开噗哧笑着,“因为真实,真实才有共情。”
“听不懂,总之你我萍水相逢,没必要这么剑拔弩张对不对,大家好好相处,都是为了活命,互相仁慈一点日子才好过。”
“都是为了活命?”杨开阴阳怪气反问。
“你写得很好,绝对是下一个诺贝尔奖得主。”这么夸应该没问题吧,“就是能给主角换个名是最好不过了。”
“你在害怕什么?”杨开伏低脖子,“你只是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,没人会注意到你。”
看来谈判无用,我说:“既然如此,当我没说过。”
“你害怕我曝光你的生活,是吧?”杨开笃定,“离异的家庭、离群索居的生活、寥寥无几的朋友,工作中拒绝不了同事的热情,于是孤独的心被来来往往的男人抚慰,善良和慈悲只是吸引人的手段,在末日里苟延残喘,渴望被救赎和信任,继而试图踩下高昂的头颅搭上通往未来的列车。”
“那是你笔下的陶岁,跟我有什么关系。”
杨开点头,“确实没关系,所以你慌着让我换名又是为什么?”
末日的空气,果然是有毒的,一旦侵入脑海,就是场灾难。杨开毒入膏肓,依我看应该是晚期。
“因为我没睡醒,所以才跟你说这么多乌七八糟的话,此时此刻很大程度也是在梦游。”
杨开:“……”
“先过去了。”我说。
“你就不想知道你的背景我为什么知道这么清楚吗?”
“不想。”
将迈出一步,杨开又说:“那你不想知道你的好朋友常悦是怎么跟我一起来到这儿的吗?”
我停下来,回头上前:“如果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跟你结了仇怨,那我现在跟你道歉,但常悦无辜,大家都是平常人,没必要互相找不自在。”
“我什么都没说,你却将我划到恶人那一列,难道不是对我的中伤?陶岁,你就是这么对待你恩人的?”
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多出来个恩人了,杨开果然是疯子。
“常悦可是我救出来的。”
我望着他,他继续说:“从五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