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有什么毛病。虽然今天是愚人节,但不带你这么侮辱人的……”嘴里这么说,实际上我已经打开床头灯,踩上了拖鞋。
“闭嘴!”徐若谷打断我的喋喋不休,我在这边翻了个白眼,无情嘲讽,“你不会告诉我你现在就在我窗下,准备给我个——”
视线下移,顿时呆住了。
我揉揉眼睛,觉得自己一时间老眼昏花,又在胳膊上蹭了蹭,对着电话咆哮:“老二,他喵的他们大半夜不睡觉居然在楼下开趴体!”
徐若谷自动过滤我的咆哮,淡淡说:“打开窗户。”
将将掀开一条缝,偌大的惊雷从天而落,电闪雷鸣风雨交加,隐隐伴随着低低的——
兽类的嘶吼。
同样,我也看清了那群人的异样。
他们行动迟缓,举手投足非常僵硬,像醉汉,又像嗑多了的瘾君子。
我“嘭”地一下把窗关上,问出我的疑惑:“你回来了?现在在哪儿?你怎么知道我楼下有这么群人的?”
耳畔一道压抑的叹息,有轻微的颤音淹没在劈天盖地的雷鸣中,徐若谷说:“岁岁,你现在穿好衣服,收拾完东西等天亮,我让李靡去接你。”
“等会儿,等会儿——”我坐回床上,半倚着靠背,“你跟李靡不早八百年分手了吗,干嘛让他来接我。再说,过三个小时就天亮了,我肯定得去公司上班啊。”
“啊——”凄厉的尖叫划破夜空。
我倍感疑惑,又趴到窗子边往外看,徐若谷急急追问:“你看到了什么?”
“看不清,好像打架了。”
“不是打架。”徐若谷语气笃定,“是残杀,是同化。”
想要反驳的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,适才意识到这个事情的严重性。我贴近窗子,借着路灯和闪电,仔细观察那些动作怪异的人,他们来来回回走动,有的拖着腿,有的拖着胳膊,绝非正常的那种身体有障碍的人。
太诡异了。
我瞄了眼时间,三点四十六。
从凌晨两点,不,应该说从我离开公司,十点算起,到现在五个多小时,中间发生了什么?
“病毒感染人体变异。”徐若谷适时解答了我没问出的问题,“也就是影视剧中的丧尸。”
得到这个确切的答案,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,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徐若谷盯着被窗帘遮挡的玻璃窗,压抑着恐惧,咬牙说:“那东西,就在我屋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