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过路的道士,说我命里带贵,将来必定母仪天下。
父亲怕此话惹祸,给道士许多银两,让他守口如瓶。
可我十二岁这年,此事仍是传了出去。
当时高焕还是皇子,日日带着重礼和各种新鲜玩意儿来我家。
软硬兼施,逼父亲让我嫁给他。
他运气不错,我十五岁嫁于他,第二年先帝驾崩,他便成了新帝。
高焕一直对我还算尊重。
即使没有恩爱,也不容许别人欺我。
只是我的家族,一年不如一年,人丁亦越来越零落。
何佑娴回来前,我家被抄,大大小小几十口全部发配北疆。
何佑娴曾是我闺中密友。
我没嫁给高焕时,是她与高焕先有的婚约。
后来高焕也曾许她贵妃之位。
但何佑娴心高气傲,随自己的哥哥去了边疆。
这一走,便是数年。
没想到回来时,地位直线上升,把我这个皇后取代了。
隔壁传来清脆的笑声。
不多时,我的宫门被打开。
何佑娴凤冠霞帔,由大喜灯笼开路,宫女内侍簇拥着进来。
我坐在廊下未动。
原本服侍我的宫女,为了在她面前表现,头一个冲上来。
在她伸手要扯我头发时,我的眼珠转了过去。
死死盯住她。
长久的等级压制,让她本能地缩回手。
只垂眸低斥:「虞才人还不跪下迎接皇后娘娘!」
对了,我现在仍然算是宫妃。
只不过是位分最低的才人。
3
我没跪。
何佑娴打了我一耳光。
当着众多内侍的面,说了许多凌辱之语。
无外乎,我当年冲破头要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