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阳在心中,此时彻底原谅了肖建。如果说在陵园原谅肖建可能是迫不得已,权宜之计,现在在明白了肖建的真实内心以后,米阳是真心选择了原谅。
米阳感慨地说道:“我原谅你了!但如果有一天,我知道你说了假话,我就……”
肖建看着米阳的眼睛,坚定地说道:“任凭你处置!”
就这样,肖建和米阳之间的误解,终于彻底消除了。
在安抚完米阳之后,肖建又急匆匆的朝“老坛子肉”家赶去。今天是“老坛子肉”生日!去年生日都没过痛快,今年一定要好好过!所以说今天,好事都赶在一堆了!
方东和肖建来到“老坛子肉”家门口,方东看着窗户里透出的光亮,冲肖建挤眉弄眼。肖建推了方东一把,两人推搡着进了门!
“老坛子肉”此时端正地坐在客厅的中间,头顶的墙壁上挂着一幅书法“无欲则刚”,众徒弟都围坐在“老坛子肉”身旁。看上去,绝对是一派热闹的生日场景。
当然,除了蒋钦,刑警队的小伙儿子们都在。师母正在往桌上上凉菜,众多礼物堆放在桌前。长庆拿着酒瓶,得得瑟瑟站在“老坛子肉”面前。
长庆说道:“师傅!这是我带来的茅台!孝敬您的!”
正说着,方东和肖建从门外跑了进来。两人捧着礼品盒,来到“老坛子肉”的面前,互使眼色。
盒子打开,金灿灿的手表。
肖建和方东齐声喊道:“生日快乐!”
师母喊道:“上次你们不是送了一块吗?怎么又买?这手表很贵的!你们现在一个月才挣几个钱?老左,这回说什么也不能收!”
“老坛子肉”对妻子说道:“你放心吧,我不收!小子们,礼物都收回去,今天你们来给我补过生日,我就很高兴了,你们要是还拿什么礼物要我收,我可告诉你们,以后就别再进我“老坛子肉”家的门!”
肖建解释道:“师傅,这手表是我买的。我不是送你礼物,是因为我送您的那块意大利鹰表是被我弄坏的,我这是赔偿!”
“老坛子肉”听了肖建的解释,不但没收下手表,还使劲地敲了一下肖建的脑壳,说他油嘴滑舌,肖建连忙回头向方东求援。
方东马上表示,”老坛子肉”应该收下这块手表,因为这是大家伙的一片苦心。
为什么这么说呢?谁都知道师傅那什么在咱们队里办案都是头把,“可背地里,大伙背地里叫您什么,您知道吗?”方东问道。
“老坛子肉”有些纳闷,除了现在这个外号,难道还有别的?”老坛子肉”问道:“叫我什么?”
方东一字一顿地说道:“老左,农民!对吧?”
“老坛子肉”望向大家,见大伙偷偷闷笑,知道方东没说假话。
“老坛子肉”表示,其实自己骨子里就是一个农民,这样叫也没错。
方东回答道:“问题在于我们徒弟心里,不能有辱偶像的光辉形象,所以,老左,请收下吧!”
方东说到这里,在场所有的人都站起身来,异口同声地说道;“老左,收下吧!”
肖建在一旁低声解释道:“师傅,这跟钱没关系,这是的大伙们心意!”
“老坛子肉”有些感动,动容地说道:“我收下了!”
“老坛子肉”装作戴手表的样子,趁机在方东的脑袋上狠狠地来了一下。方东疼得哇哇叫,大伙笑开了花。
蒋钦这时手里拎着蛋糕,推门走了进来。大家一看见蒋钦,气氛一下冷了下来。因为大家都知道,最近一段时间以来,蒋钦在频繁密集地相亲,基本上没和大家见过面。
“老坛子肉”没有在意这些,热情地让大家给蒋钦让座。蒋钦微笑点头,走到肖建身旁坐了下来。
肖建看见蒋钦低声问道:“你不是在和什么CEO相亲吗?怎么有空跑这儿来了?”
肖建这句话,明显带有讽刺的意味。蒋钦可不会就此认输,她从来就不是这种性格,尤其在肖建面前。
蒋钦回答道:“我以为怎么了呢?原来在这儿躲着吃醋呢!”
肖建和别人说话不行,要么没话,要么结巴,可和蒋钦在一起,他特别能抬杠。肖建说道:“醋呢,我天生就爱吃!可你的醋,活到今天还没兴趣吃!”
肖建是最能逗蒋钦生气的那个人,因为他知道蒋钦在乎什么。现在,蒋钦正要发作,灯光正好熄灭。大家唱着生日歌,蛋糕推倒了“老坛子肉”的面前。
烛光中,肖建和蒋钦四目相对。此刻的蒋钦在肖建眼中,显得是那样的美丽迷人,肖建脑子里一下想到了在警校刚认识蒋钦的那会儿。
那是警校第一年,大家出门去春游。身着实习生警服的肖建在商品街的小摊前闲逛着。一身装束的蒋钦英姿飒爽地从远处走了过来,把闲逛的肖建看傻了眼,当时肖建和蒋钦就是这么四目相对的。在这之前,在肖建眼里,蒋钦基本上就是一个假小子!
两人呢,就是从那时“一见钟情”,开始互生好感,然后呢就发生了在长江渡轮上的一幕。
当然,你要是不介意,我给您再回放一遍。当时,轮船在江风中摇曳,肖建站在船尾。
蒋钦跑到肖建面前问道:“怎么的,谁又招惹你了,一个人跑这儿吹凉风,生闷气!”
因为今天是肖建生日,可没人知道。他是孤儿,从小到大,就没过过生日。肖建心里难受,可仍装作没事人似的说道:“干嘛没事就非要跟你们搅和到一块儿,吹吹江风挺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