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上前一步,张开嘴。
然后又紧紧抿着嘴唇。
他没有想好要说什么。
蒋越的脸色如常得叫人害怕,眸光沉黑,冷硬到没有一丝表情。
“易周,”蒋越说:“你现在,一句话,说清楚,你把我当什么?”
“当什么……”她反复咀嚼着这三个字,好似一时没明白:“我以为,你知道。”
她思索了一会说:“我想上的人,不少,上过的人,也不少,不缺你这一个。”
蒋越突然上前,一只手捏住了她的脸,逼迫她仰头直视着他的眼睛。
时琛觉得氛围古怪,他有足够的涵养,忍着不发声,但是他忍不了了,他也一把攥着蒋越的腕子,怒声说:“你放开她。”
蒋越只逼视着她的眼睛:“易周,你再说一遍。”
易周深深望着他,男人五官棱角分明,眼睛锋利,薄唇撕裂了一道口子,血干涸在上面。
真的怎么看怎么性感。
她说:“我想上你。”
仅此而已。
蒋越松开手,时琛拉着易周爬上爬梯。
直升机缓慢上升。
蒋越说:“易周,你有种。”
易周忽然就笑了,笑声从唇角溢出来,被刺骨的风吹散,支离破碎。
时琛攥紧了拳头。
易周蜷缩在直升机真皮座椅上,裹着冲锋衣,冲锋衣是蒋越的,只是早就没有他身上的味道了。
她两根手指剥开一个铝纸包,手指一直在颤,几乎要拿不稳掉地上。
时琛暴躁地站在易周前面,突然看到她往嘴里塞东西――
“你这是什么!”
他扑上去夺,易周反一口吞下去一半,剩下的四五个药片啪嗒掉到地上。
药片的这个颜色。
时琛脸色刷白,抓着易周的肩膀,用力到几乎想把她掐死:“你怎么回事!这是毒品!”
易周把头埋在双腿之间,身体因迷幻片的作用,缺乏海洛因那种用火焚烧心脏的焦躁感得到暂时缓解,她现在只觉得天旋地转,看什么都很恶心。
看着时琛的脸尤其恶心。
“你松开我,”她挣扎,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:“你他妈松开我!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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