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清醒着?”蒋越问其中一个还能喘气的人。
那人缩了一下,痛苦地捏着喉咙口。
蒋越掰开他的下巴,瘀血一下呕上来沾了他一手。
这个男人咽喉有重击的伤,格斗中阴狠也狠独特的招,要能精准砸中大动脉,瘀血堵塞造成人一击死亡。
仔细看砸点面积极小,两指节之间。
很像是魏平的手法。
“啊!”
一声短促的尖叫。
蒋越踹倒立柜,带倒了包间之间的竹木隔板,劈头盖脸砸下来,压住了一个人。
宋林林紧捂着嘴巴,呆站在后面。
“没事?”
“啊……谢谢……”宋林林后知后觉,浑身发抖:“没事……”
蒋越蹲下去探查压住的人,一摸,没气了。
隔板却没有打中他要害,这个人应该本来就是死的。
蒋越站起来,转身:“你怎么会在这。”
宋林林向后缩了缩。
他眼神冷淡,用逼问的语气说话,这样的蒋越太陌生。
“我……”
“易周跟没跟你在一起。”
他果然问了。
宋林林像被抽了力气,她后退一步靠在墙上:“我来找我妹妹……我……”
她想起她妹妹,想起魏平对她说的话,咬牙直说:“戏台正对的包间里面还有一条往更里去的走廊,大概……在那。”
蒋越转身大步离开这。
“咔哒”一声上膛音。
“站住,”宋林林呵一声:“我不想开枪……”
黑洞洞的枪口,抖动的手臂,抖动的声音。
宋林林哭着说:“你别去,我不会打死你的,你去那会死的……”
她举着枪用命威胁他,却语无伦次地告诉他,她不会伤害他,不会开枪。
“宋林林,”蒋越没有回头:“你知道在你开枪之前,我完全有能力先射杀你。”
声音恢复了他一惯的温柔,话语却残酷。
热泪从她眼里不断滚出来。
蒋越疾步与她渐远。
太阳穴的神经跳的厉害,蒋越的神智却异常清醒,他从来不怕死,他生平第一次感到害怕,是他弄丢了易周的那一个月。
他怕再也见不到她。
爱这种东西,就是让人能上顶天下立地,在魍魉丛生的不归途上生生杀出一条血路,却独独心甘情愿把致命软肋亲手交付到她手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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