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页上写得比较潦草,但是聊胜于无。
我一抬头,贺辞声正托腮瞧我,百无聊赖道:「找到了?」
我说:「是。」我又抿了抿唇,诚挚道,「谢谢你。」
贺辞声伸出手,在我杂乱的头上揉了一把,骨节分明,满意道:「有礼貌多了。」
我却犹疑道:「你说你在扶陵宗养病,是什么病?」
贺辞声笑盈盈道:「昆仑虚太冷了,你们这里暖和点。女弟子也比我们那里多,看久了自然心旷神怡。」
骗子。
2
我把二师兄宋莱打了一顿,临行前明明和他说过,不许晚尔尔靠近大师兄的,他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。
宋莱也算义气,自封了灵力来和我打,到底被压了一头,气喘吁吁地跪坐在地上,不服气地嚷嚷道:「朝珠,你发什么疯?」
「晚尔尔纵然和你素日里不对头,可是她能治好大师兄,我发什么神经去拦她啊?你每天在竹屋外头和大师兄讲话就能治好大师兄吗?你真是无理取闹。」
汗滴顺着他的下颌滴下来,话出口有点重了,宋莱抿了抿唇,有点后悔,又拉不下面子,哼一声转过了头去。
从小我和二师兄见面就要吵架,多亏中间有个大师兄。可惜大师兄向来偏向我,他心里不忿,但现在也理解不了我这样的执着。
我也生气,可是看到他这个模样,总是想到上辈子的最后他自己都活不了了,最后一把力还是推着我走,让我快跑。我软了声音,喊他:「师兄啊。」
他陡然僵住,他很少听见我叫他师兄的。宋莱回过头,却睁大了眼睛。
我朝宋莱伸出手,白皙的掌心朝上,扶陵山的阳光从指缝擦过,掌心里慢慢浮现一朵花,花生九瓣,叶分千丝。这样的花本就极为罕见,要不是我有一世的记忆,也不知道这里藏了朵这个。
宋莱结结巴巴道:「千叶花?你哪拿到的?」
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淡一点:「一个奇怪的小孩给我的。」
不知道是谁留在织梦之中的执念。
我半蹲下去,尽量和他平视,我轻声道:「我做了一个梦,二师兄。我梦见大师兄最后真的恢复神智和体质了,但他逐渐开始不对了,他不理我们,但修为日日攀升。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