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张着嘴还准备再说点什么,司少臻那边又有声音传来,我听见一个清晰的女声说着我听不懂的话,大概是法文,接着还有东西砸到地上的声音。
“少臻!怎么了?发生什么事了?”我握紧了手机身子都在发抖,心也在激烈的跳动。
“没事,咳咳,有人打翻了水杯。”司少臻边咳着边回答。
“你怎么样?”我小声的问,他的咳嗽声落入我耳朵里,无不刺着我的心。
“我没事,咳咳,念念,你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?”
我红了眼睛,刚才关于他的那点不满烟消云散,满心满眼只希望他不要出什么事好。
“我知道有些事你不想告诉我,我也不再逼问你了额,但是你要时时刻刻记得,我们是夫妻,是一体的,你不能出事,一定要平安的从法国回来。”
“咳咳,我能有什么事——”
“司少臻!我是认真的,如果你出什么事的话,我也不会好好活着!”我重重的打断他轻缓的语气,心口噎的发疼。
司少臻在那头沉默,我倔强的握着手机去等待他的回答,移动不动。
半晌,司少臻才缓缓回答道:“好,我答应你,我一定会好好活着回来。”
我的心“咯噔”一下,不知道是放下去了还是提上来了。
怕的是这趟去法国出差果然如我所想没有那么简单,欣慰的是他答应了我。
“好,你要记得,我等你回来。”我一字一句的朝着电话那头说。
隔着半日的时差,世界的两头,两颗心这样毫无意外的系在一起。
他在我在,他不在…
他不在,我就真的不知道怎么活下去了。
搓摩了好久,那件事我还是没有告诉司少臻,一方面他自己有事要忙来不及赶过来,远在国外也是徒增担心,另一方面,他说了,他快回来了。
而且,我也该学着去面对一些事了。
江远晚上还是来了宅子一趟,把调查的结果告诉我。
出乎意料的,这个人竟然不是第一次跟踪我,司少臻不在的这段时间,我去过的每个地方几乎都有他的身影。
而且这个人完全不像是受雇做事,从照片上来看,他一直怡然自得的,跟我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,总是一身黑衣戴着墨镜让人看不清。
但是情况比我们想象中要严重就对了,这个人跟踪了我们这么多天,竟然没有一点露出马脚,而且什么也不干,给人的感觉更像是…在观察…
这个念头一出现,我们都觉得不寒而栗,他观察我干什么?
深夜的书房,我穿着裙子坐在椅子上,面前站的是戴着墨镜的江远。
我焦虑的揉揉太阳穴,这个人如此的让人捉摸不透,这才是最让人不舒服的事情,连对方的目的都不知道,我们现在真的就如砧板上的肉一般。
“小姐,是我无能,我甘愿领罚。”江远递了一杯温水给我,凛声说道。
“谢谢。”我接过水像他致谢,清楚的看见他的额角跳了一下。
不动声色的喝了一口水,我淡淡的看他一眼:“我不是司少臻,不喜欢体罚那一套,你们要真觉得自己无能,不如做点事来将功抵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