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景熠道:
“谁知道他?”
又问陈廉,道:
“上次那姑娘,你打听到是谁家的了么?”
陈廉道:
“禀陛下,是吏部侍郎温从和家的嫡长女,名叫温晚,今年十六岁。”
三品官的嫡女,身份尚可,就是年纪小了点。赵景熠思虑了一瞬,吩咐道:
“正好,朕有事找吏部的人来问话,你让人把温从和叫过来。”
陈廉应了一声出去。
赵景熠这边和萧慕音说道:
“上回那浑小子还跟朕说什么八字没一撇,如今,这算是什么意思?还没给人家姑娘名分,就做这样的事,这臭小子不会仗着自己身份强取豪夺吧?”
萧慕音忙道:
“誉之不是这样的人,陛下还是等他过来当面问问吧。”
赵景熠没好气说道:
“他一时半会儿过得来么?”
话音刚落,陈廉在外说道:
“禀陛下,谢大人到了,正在外头请见。”
赵景熠不禁皱了皱眉,低语道:
“这么快?”
他思索片刻,终是附在萧慕音耳畔说道:
“你去悄悄找太医给他好好瞧一瞧,他这把年纪来成婚,别影响了繁衍子嗣。”
“……”
萧慕音有些脸热地白了这位口无遮拦的帝王一眼,见他宣了朝臣过来,便躬身出去了。
陈廉随即领着谢谦上了宫车,行礼道:
“微臣参见陛下。”
宫车里十分宽大高敞,正中是一方软榻,两侧有书架,榻前是一张紫檀案几,摆放了奏折和笔墨纸砚。
赵景熠端坐在软榻上,向他摆摆手,指了指不远处的座位,道:
“起来,坐吧。”
“谢陛下。”
谢谦应了一声,整理着长袍坐下,却见赵景熠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,目光有些玩味不明,忙问道:
“不知陛下召微臣,有何急事?”
赵景熠瞧着他官服上明显被压出来的褶皱,不禁露出一丝担忧,叹了口气,语重心长地说道:
“誉之,办好差事固然重要,但你年纪不小了,平日里也要多爱惜自个的身体,该进补的,一定要适量补一补,更不要讳疾忌医,越是难以启齿的病症,越是耽误不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