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是那铺着衣服的床上,一位老妇人正直盯盯地看着他。
盯着他都有些发毛了。
太恐怖的眼神。
倒不是说多么凶狠,而是有多么绝望。
完全没有了希望的那种眼神,才是最恐怖的。
“你。。。”
此时心中所有的疑问都只化成了一个字--你。
“是我。”
黄瑶远走到她的床边,然后蹲了下来。
因为这里居然没有一把椅子。
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“为女儿来的。”
“她是你女儿?”
“对。”
“那小赵是你儿子?”
“对。。。”
“是。。。”
“对。。。是我和他的儿子。”
“那他还在吗?”
“在,不过不知道在哪里?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字面上的那个意思。”
“意思是他活着,但是去了他该去的地方?”
“对。。。还是你懂他。”
“唉,这一晃多少年了?终于见到您了。”
“我也是,我一直在等你,如果你再不来,我可真见不到你了。”
而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的许大爷,此刻什么都听不懂,这人还认识。
这位满脸褶子的老奶奶,居然在这里住,还认识千里之外的黄医生。
这尼玛到底什么情况?
自己都被搞蒙了,不过此时他只能听,不能问,而且还没有一个坐的地方。
地上还有一些潮湿,根本坐不下。
“那小赵现在在哪里?”
“等下就过来。”
“等下过来?他在这里?”
“对,从我出事开始,他就一直在这里。”
“那为什么其他人不知道呢?”
“因为我一直隐瞒了他们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你等下,他们应该马上来了,等他们到了,我一起说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