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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知道了,日后我会记得擦头发、穿鞋子、锁窗户。”
梅砚干巴巴地这么说着,顺便伸手把宋澜给拉了起来,宋澜却不愿意坐到椅子上,而是直接腻到了梅砚身上。
香炉紫烟色的轻罗长袍登时就皱了。
梅砚那双浅斜的眉毛挑了挑,神色显然有些不满意,薄唇抿了抿说:“说过多少次了,你太重了,别压在我身上。”
“朕不管,朕觉得自己最近还轻了呢,为伊消得人憔悴啊。”宋澜没正经起来是真没正经,攀着梅砚的肩膀就把人按在了椅子上,还不忘咬牙啃上人的耳垂。
用梅砚的话说,这不是羔羊也不是狼崽,而是一只凶狠又忠诚的狼狗。
狼狗还不忘说话呢:“擦头发和穿鞋子是应该记得,窗还是留一扇吧,少傅府上下人太多了,朕走不了门窗,下次只能掀屋顶了。”
“那是偷情还是做贼啊。”
“都算吧。”
做鬼都知道风流,更何况偷心的贼呢。
梅砚没好气地低声暗骂了宋澜几句,宋澜却是无论如何也听不进去的,抱着梅砚那根纤细的脖子啃了好半天,直激得梅砚眼尾泛红,死死地咬唇盯着他看。
宋澜抬头看了眼,抿唇笑了笑,他知道梅砚这会儿正体悟他今天说的那些话呢,少傅若能想明白了,日后床榻之上,也能放得更开些。
梅砚这种一点就透的人又怎么会想不明白,只是他心里再怎么清楚自己对有了宋澜更明确的认知,但面子放不下,所以直到被宋澜横抱起来的时候还在骂他呢。
文人甚少说粗话,就算是心里不痛快,嘴上也不会说的太难听。
便只是:
——“你太不懂得节制了。”
——“你真是史上最贪婪的帝王。”
——“你最好不要把我记到史册里。”
轻轻柔柔地,宋澜把梅砚放在了床榻上,外头的天早就黑透了,屋里烛火昏暗,本看不清楚什么,但梅砚那张素白的面容还是红了个彻底。
宋澜借着劲儿把自己的额头抵上去,两双眼睛近到了不能视物的地步,但对方眼里萌生的情|欲又那样清晰可见。
怎么就能看得那么清楚呢。
梅砚盯着宋澜那双满是渴望的眼睛,将里面满载的滚烫星火看了个明明白白,觉得自己多半是要晕了,迷迷糊糊间,他听见宋澜略显沙哑的嗓音在耳畔传过来。
“咱们可以不入史册,但生同衾,死同穴,不论是皇陵里的金棺木,还是无名草芥枕席中,朕都要与少傅在一起。”
啧,真真是好动人的一句情话。
因为写不出文章和策论而挨了不少戒尺的宋青冥,说起情话来却头头是道。
皇陵金棺木,无名草枕席,与子同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