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前说了,帝君丢失了一只寒眼,因着我在治愈烛年的时候表现太过突出,流言说,旁边天河的花能成仙难得一遇,玉兔成仙倒也闻所未闻,意思是,他们相当怀疑我腹中的内丹,为烛阴帝君的一枚寒眼。
我气极了,又害怕地缩到嫦娥姐姐的怀中哭泣。
内丹掏出来,那我不就死啦?
好在钟山宫那边很快地放出声来,说是帝君旧伤已愈,寒眼已寻回。
玉兔内丹?
子虚乌有。
我对烛年的十分怨气,便因此消散了一二分,却也忍不住总是想起那个「岁岁」来。
沮丧地低着头,我说我第一次化为人身时,他表情那样怪异,说不准那前一个「岁岁」姑娘有多貌美,才这样看不上我。
倒是一段时间自处下来,对烛阴帝君的怒气涨了几分。
嫦娥姐姐是个明白人,日日瞧我这副失魂样,忍不住开口提醒道:「为何因他情绪低落至此呢?
」我这下呆住了。
饶我活了这么许多年,许多事都是以兔子的视角来见的,可是这事却不同。
那日他问我,喜不喜欢他。
我说喜欢。
也喜欢嫦娥姐姐。
但是这并不相同。
嫦娥姐姐笑了。
「把你丢回来自己想想,那也不失为一件好事。
」我再见到烛阴帝君时已过了很久,盼着他来找我,却总不见他来。
于是见他站在那株桂花树下时,我气鼓鼓地跑过去。
他倒是很有兴趣地捏了捏我发间环着的两个小雪绒球。
我打开他的手,打眼瞧他。
却发现他今天穿得格外正式。
白珠九旒,、玄衣红边的冕服,眉眼里藏了雪,不说话时高傲而矜贵。
我好奇地拨了拨他眼前的白珠,谁知道他自己掀起来了,俯下身来就在我唇上啄了一下。
我气鼓鼓地看他,却又忍不住问:「怎么穿成这样?
」他避而不答,把手背在身后,用眼把我细致地看了一遍。
他神情与往日并无二致,可我却难得地有些不安。
我问你要去哪儿,他不说话。
许久才揉了揉我的发顶,叹了声气。
「到底还是舍不得。
」他凑近我的耳边,「以后不要再做小药丸啦。
」那日年轻、苍白的帝君在桂花树下微笑,他如同往日一般,微笑地说:「再见啦。
岁岁。
」7我后来才知晓他是去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