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你这句话,我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。”他站起身,给桑链添上了茶。
后者摆摆手:“行了启君,你坐。舒老师对我恩重如山,就算不提这层关系,咱们也认识这么些年了。孩子在Z市,我这个当叔叔的自然是要看顾的。你最近事多,要是信得过我,就放宽心来,我这边倒是基本都理顺了,能挪出手来的。。。。。。我看你白头发比年前见你还要多些了,明明你比我还小几岁来着。师妹呢?她最近还好?我们家那个,前两天还问起她来。”
“都好,她最近有个论坛要参加,学校的事也忙不开,这次就没和我一起来。”
“忙点好。”
“是。”许启君颔首,很快两人便岔开话,说到了别的地方去。
闲谈似地聊了一刻钟,有秘书进来汇报,说酒会的流程全都已经安排好,检查过了。
“好,知道了。”
“许晟你先回去吧。”许启君对儿子道。
“我安排人送。”桑链起身要叫人进来,被许启君拦住了,“让他自己回去吧,我和他妈妈都不娇惯他。他外公家风更严,最忌讳这些往来,议会的车太显眼了,让他自己回去就行。”
“你把老师都搬出来了,我还能说什么。”桑链只得道,有对许晟说,“晟晟平时要有什么事,随时给叔叔打电话都行,没事也可以过来玩,回头地址让你爸给你。我大多数时候不在家里,你阿姨在的。要是找我就直接去议会大楼,说你名字就行,我回头让秘书跟门口安保都说一声。”
“谢谢叔叔。”许晟勉强笑道。
“哪里的话。”
脸上的笑容撑到进了电梯就迅速的消失了,许晟看着光滑的电梯门上映出的自己的脸,茫然的一张脸。
他回想着刚刚听到的每一个字,觉得自己是被突然推到了舞台中央的演员,配合着看周围人演完一出戏,又匆匆赶下台来。
并没有因为被迫的参与而理解任何其中的要义,相反是更多的疑问随之而来。
许启君和舒琴从来不愿意他接触到政界,所以他来Z市这么久,从来都没有把他带到过桑链面前来,甚至没有提过。这点他完全理解,也是许启君一贯的处事风格。
那么今天为什么又变了?
看顾?放心?他有什么值得不放心的。
许晟垂下眼睛,手表上的数字方才滑过七点,昨天这个时候,他正在接机口,等着许启君的飞机降落。如今二十四小时都没过完,他莫名却陷入了一堆乱麻之中。
父亲、外公、郑斯顺,再到今天的桑链,或者还要包括被提起的林逸。。。。。。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或者太过于敏感,他总觉得有一条线在他们中间,可许晟一时看不明白,也想不透,到底是哪里不对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