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平不得不醒来,回身搂住妻子,有些责备的道:“这几日在那医馆打地铺,没睡好,忠儿他娘也太狠心了,让我再睡一会儿,过两日又要做工去了。”
元南花被他的话吸引,沉着脸问道:“你又要去做工呢?”
方平闭着眼答:“跟大哥商量好的,等力儿好转就去做工,赚点现钱去。”
元南花不高兴了,大房出了事,花了家里的银子,凭什么要自家男人帮着去赚钱填补这空缺,当即在男人的手臂上捏了一把,“这次大房花了多少银子,你知道么?”
方平睁开眼睛,认真的想了想,没好气的说道:“我怎么知道大哥花了多少银子,家里反正都没什么余钱,大哥能花多少去,这次没有赊账就是好的,经过这一次,咱们家能有疙瘩汤喝都难了,我不去做工哪来的现钱。”
“依我看,你这几日就呆在家里,凭什么大房用掉了银子要你去赚钱,这运河那边,从河床上来几百台阶,做苦力活也辛苦,钱不是这么好赚的。”
方平见自家媳妇心疼着他呢,当即笑来,一张嘴就伸了过去,在元南花的耳垂边一阵乱吻,吻着吻着吻出了火花,立即一个翻身,粗鲁的板过元南花的身子,三两下解决了阻碍,男人衣裳也没有脱就这样粗糙的把元南花给办了。
元南花一边喘息一边骂人,“你这个死鬼,大清早的,让别人听到了怎么办,家里还有孩子。”
方平动了情,管谁在旁边,先爽了再说,但瞧见元南花马上要发飙,不准他再弄自己,心里就着急了,连忙憋着停了停,哄道:“孩子小,懂什么。就一下,一下就好了。”
“你这个死鬼……”
弄了好半晌,元南花听到隔壁孩子下床的声音,吓得一掌拍在男人的脸上,“快下来,这天都亮了。”
方平意犹味尽的从她身上下来,元南花急急忙忙把衣裳穿上,刚把衣裳穿好,门就从外推开了,方美跟方忠两孩子站在门外,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往屋里一转,喊了爹娘。
元南花看到那坏了的门闩,回头瞪了方平一眼,“我看这个月你哪儿都别去了,家里的门闩坏了都没有人修,还有一事,你怕是不知道,二房要搬出去住。”
方平双臂枕在头下,伸直了身子看着元南花,无所谓的说道:“大河要搬出去就搬出去,他不是早就想了么,如今有了赚钱的门路,生怕我们瞧见了去,定然是不会住在咱们院子里的。”
说起这事,元南花直冒酸气,“二房有了赚钱的路子,眼瞧着生活越过越好,而咱们家,忠儿到现在都没吃上好的,身子瘦弱。”
方平往孩子的方向瞥了一眼,两姐弟的身子都瘦弱,庄稼人都是这样的活法,大些了,下地干活了,身材就壮实了,所以没把元南花的话当回事儿。
元南花有心想去打探一下大房花了多少银子,于是起身出了门,顺带把孩子领了出去,男人熬了几夜,就让他多睡会儿吧。
方家院子里,大房方亮与媳妇齐惠堵在了正房,齐惠正与梁氏说话,话里间有些恳求有些不甘。
元南花从屋里出来就瞧到了大房不正常,立即悄悄地来到门口,刚到门口细听了两句就被方二福给瞧见了。
方二福正因为大房要银子的事在气头上,当即拿出扁担就往元南花身上招呼,元南花中了一扁担,立即往回跑,嘴里大喊:“忠儿他爹……”
方平在屋里听到声音,翻身爬了起来,下床时连鞋子都没穿就跑了出来,眼瞅着自家媳妇逃不急,又挨了一扁担,心里急得不得了,一个箭步上前挡在元南花身后挨了一下。
方平出了屋,方二福沉着脸把扁担甩在一旁,一脸横相的盯着元南花,“老三媳妇是没有打怕呢?成日里鬼鬼崇崇的你做什么?没事儿做了么?没事儿做就跟老三下地去除草去。”
方平向方二福陪着笑把自家媳妇推回屋里头,元南花又气又痛,被男人推着走,心里咽不下这口气,这会儿听到方平又来责备,一下气急,在方平的胳膊上狠狠的捏了一把,接着哭了起来,“这个家没法过了,公公打儿媳,不管咱们三房的死活,这银子是大家一起赚的,凭什么他们在商量来商量去就不准我们三房知道……”
元南花声音越哭越大,外面方二福听了就像刺了心窝子,这段时间接二连三的花费银子,心里就气不顺,这次又听到一向温顺没什么主见的三房还想打听银子的事,心里的火就直往上冒。
方二福吼了一声,“老三是什么意思呢?嫌你娘管家不对吗?什么时候轮到你媳妇做主了,再在家里闹得不安宁,小心我叫老三休了你。”
方平听到方二福要他休媳妇,心里就着急了,忙把元南花捂在怀里,不准她出声。
元南花对这个横蛮的公公恨极,猛的在方平的肩头下大口的咬了下去,方平痛得皱眉头,可想着将来没了媳妇这事儿,这点痛也没什么了,于是就由着元南花下口。
几口下去,元南花气消了,然而坐在床头又想起了别的法子,她总觉得梁氏手中肯定是有钱的,那次她跟齐氏明明听到大河说有五十两银子,虽然这事儿她一直觉得不太可能没放在心上,这会儿看到力儿出事,在镇上医馆住了几日,她发觉恐怕那五十两是真的,镇上的大夫看病多贵,当初二房看伤口,也只住了几日,听说花了不少银子呢,这次为什么大房寻梁氏要就给,而她们三房连打探都不准。
元南花越想心情越不平静了,左思右想办法。
这边大房齐惠与梁氏说了半晌的话,还是那句话,孩子太小,不能与大河身强体壮的大人相比,必须拿钱上镇上的医馆再住几日。
经过这次,齐惠算是明白了,大河肯定拿了五十两银子给梁氏,这次去镇上看病也摸准了花费的情况,算下来,梁氏手中起码有四十两之多。
若是分家,一人手上能得到十两,十两银子啊,给她力儿看病足够了,力儿哪会像现在这个样子躺在床上,痛苦不堪啊。
梁氏知道这五十两银子的事再瞒大房定然是瞒不住了的,而且这个大儿媳妇心思细致,不比三房媳妇没有主见,所以在这事儿上梁氏也不能跟大媳妇闹僵,但银子是自然不能给了,这孩子她刚才瞧了一眼,跟当初大河一个样,要冶好指不定花多少钱去,这几日花了三两银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