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叙南一路将左竟成和苏寻味先送到宿舍楼下,这才绕路将李启铭送回去。
李启铭喝的醉醺醺的,江叙南还得将他扶着,送进屋子中。
李局长虽然家世也不差,不过跟江家比起来还是有些距离的。
他们住的是一个老式的四合院,要是跟江家比起来的话,那就差的太远了,这地方小了都不止一星半点。
“哎哟,这孩子怎么喝得这么醉?”李启铭的母亲急忙接过了李启铭,见他脸色都给熏得红彤彤,心里头顿时有些心疼。
“男人喝点酒,也不是什么大事情,有什么大惊小怪的。”李局长本来正在看报纸,脸色镇定地睨了一眼李母,道,“去煮点醒酒汤给他喝就行了。”
说罢,他这才转身看向了江叙南,客气道:“劳烦小江主任将他送回来了,坐下来喝杯茶吧。”
江叙南看到李局长,觉得很是不自在,急忙拒绝道:“不了,我车子没有怎么停好,要是挡了人家的路就不好了,我得赶紧开走才行。”
李局长周到地站起来送他,道:“那小江主任慢走。”
江叙南点头,这才退了出去。
这头,李母很快煮了醒酒汤端了出来。
李启铭烂醉如泥,躺在客厅的竹制椅子上。
“阿铭,吃口醒酒汤吧,要不明日起来得难受。”李母推了推他。
李启铭这会儿已经醉得迷糊了,困意袭来,却还是坐了起来,喝了半碗。
“对了,你今日事儿谈成怎么样了?你有没有跟江家说了?这个订婚的宴席让你舅公他们做?你舅公说了,要是订婚宴找他办,他能给我们算便宜一点,这样也好省点钱,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爸,那彩礼非要给那么多,咱们家的钱也没剩多少了,到时候还得办婚礼呢,哪儿来的这么多钱,一个订婚宴而已,随便弄弄就是了。”李母啰啰嗦嗦地地说道。
李启铭只觉得脑袋嗡嗡的,有些头痛欲裂的感觉。
他无奈道:“妈,你能不能别说了,这订婚宴已经答应晓西了,晓西说她要叫苏姐做,今日菜单都已经列出来了,江伯伯也答应了,还提什么舅公!表叔上次砸了晓西哥哥的事情,还不够膈应人吗?还要将订婚宴给他们做?你是不是疯了?到时候我们订婚,来来往往都是机关的同事还有两家的亲戚!这事儿还有谁不知道的?让人家看笑话吗?”
李启铭这么说,李母顿时就觉得有些不高兴了。
“这事儿不是都过去了吗?人家也给了赔偿了,怎么还拿出来说!这恩怨归恩怨,生意归生意嘛!再说了,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奶奶的为人!这么好的事情要是不给了她弟弟做,那她回头又要在家里闹个天翻地覆的,你就乐意了!晓西晓西,这媳妇还没有过门呢,你就娶了媳妇忘了娘了,你才是男人!这些事情应该听你的,应该由你来说话的!你怎么能什么都由着她,那以后娶进家门来,说不得骂不得的,你还当个什么一家之主啊!”
李母越说越是觉得气愤,道:“我也不怕跟你说,要不是你非要喜欢她,我还真的瞧不上了,虽说她家里是条件好,但是咱们家里条件也不差吧?我觉得娶媳妇还得娶个温柔贤惠的好,你看她那个样子,上次在那边吃饭的时候,连你爸的面子都不给,更是一个劲的给你面色看!我看她爸将她宠坏了!咱们这是娶了个祖宗!哪儿是娶了个媳妇的!别说让她伺候我们了,我们不伺候她就不错了!”
“妈!我就是喜欢她,我就是乐意伺候她!我就不乐意让别人伺候,你能不能别说了!”
李启铭被说得心烦,也顾不得醉意了,扶着凳子坐了起来,摇摇晃晃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。
他倒头睡到了自己的床上,外头李母还在絮絮叨叨地嘀咕什么,他都不想听了,拉过被子蒙在脸上,脑海里头只有江晓西刚才穿着婚纱的样子。
那样娇俏冷艳,让他忍不住觉得心里头欢喜。
见李启铭不搭理自己,李母只好看向了李局长,道:“老李,你说,这跟江家结亲有什么好的,你平日在单位就被他压了一头,现在你儿子又被他女儿治的死死的,咱们这日子有什么盼头?就连一个酒席都说不了话,他们要给谁做就要给谁做,都不带给咱们商量一下的,这说是娶媳妇,我看就是嫁儿子!自从跟她谈了对象,你儿子天天都是围着江家转,哪儿还记得咱们?”【1】【6】【6】【小】【说】
李局长仍然神色自若地看着报纸,只淡淡地睨了她一眼,道:“说那么多做什么?做饭去吧,他是吃饱喝足了,我们两个还没有吃,不就是一个订婚宴,阿铭说得也不错,让那边决定吧。”
李母见丈夫也这般说,心里头更是怄着气,气了个半死,却只好收拾了醒酒汤去厨房了。
这边,苏寻味和左竟成回到宿舍,苏寻味也给左竟成倒了好大一杯水,添了一天蜂蜜进去。
“喝点蜂蜜水,醒醒酒吧。”这蜂蜜可是纯正的,苏寻味从苏家带出来的。
左竟成笑了笑,眼底有些零碎又明亮的光芒,道:“我才喝了几杯,又没醉。”
“喝了胃里头好受一点,这天快要入冬了,天黑得也快,我给你打热水回来,让你洗澡。”苏寻味看了看窗外渐渐黑下来的天色,当即说道。
左竟成本来正要喝水的,听说她要去打水,当即拉住了她,道:“我去吧,你力气小,不好拎水。”
说着,他就站了起来。
苏寻味无语道:“你喝了酒了,等下摔着了怎么办?天天都是你打,我伺候你一天也是可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