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脑子,要是没长这张脸,我怀疑他都活不到这么大岁数。」
老张说他又用一个大项目做饵,请了几个人配合演戏,把那老男人的贪欲勾起来了。
他现在只想赶紧离婚,拿着离婚证去跟霍园套钱,同妻子闹得越来越僵,已经成了仇人。
我笑着点了支烟:「火烧得再旺一点。」
老张半是玩笑、半是认真:「这事儿了了,我欠你的救命之恩就算还了。」
「行。」我爽快道。
老张行骗也不是没失手过,有一次就被仇家追到了我这儿,我看在他是个熟客的面上,将他藏在储物间,救了他一命。
他还算知恩图报。
老张又跟我开玩笑:「咱们这种人,最怕演戏演到入戏,你跟那小子没戏,不如跟我,一路人才能把戏唱到剧终。」
我打了个哈哈:「你跟我说顺口溜呢?」
老张是个聪明人,哈哈一笑,挂了电话。
我低下头,翻出手机相册,找出罗俊的照片。
那是我给他拍的唯一一张照片,照片里,他那双桃花眼漂亮极了,亮晶晶地看着我,爱意深到要溢出来。
我对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,久到腿都麻了,才起身去洗澡。
我只有洗澡的时候身子会热一点,因为我会发了狠地搓自己,一搓就是半天,不把皮肤搓到红肿不罢休。
当晚,我又做了噩梦。
梦里,太阳很大,闭着眼都刺得我眼发酸。身上很沉,仿佛压着一个人,压得我起不来。我听到一个耳熟的女声在说话:「你别真那什么她,万一露馅了得坐牢的!」
她还说:「我为了给你筹钱做生意才嫁她爸的,还得看着你碰她,你要将来对不起我,可就没良心了!」
身上传来男人的声音,带着讨好:「我知道你对我好,我绝对不碰关键地方,我就是想着你让她爸睡了,我不甘心,搞搞她,心理平衡点儿。」
我猛然抖了一下,女声开始着急:「她动了!你快点,药劲快过去了!我还得带她买裙子呢,太晚回去她爸该疑心了!」
那又是个艳阳天,可我却如坠冰冷地狱,陷在其中,醒不过来。
幸亏霍园打来电话,把我唤醒:「文姐,出事了!」
我一边擦着额头上的冷汗,一边问:「什么事?」
霍园哭得很惨:「今天他约我吃饭,结果警察冲进来把他带走了!说是他把老婆打进医院了,挺严重的!」
我愣了愣,冷汗不再往外冒,嘴角却止不住往上扬:「哪个医院知道吗?」
霍园以为我要帮她,连忙道:「第三人民医院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