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时裕却忽然站起身,穆澜的神经瞬间跟着紧绷了一下,而李时裕只是从床榻边拿起披风,安静的给穆澜穿上。
穆澜一怔,一时之间没说话。
「披着。天冷。」李时裕言简意赅。
但是在这样的言简意赅里却微微可以听的出李时裕对穆澜的关心,虽然寡淡,却也真实的存在。
不带一丝的目的,纯粹而简单。
穆澜安静了下,没拒绝。
在李时裕给穆澜系好披风的带子时,两人的手不可避免的碰触在一起,穆澜瑟缩了一下,有些不自然的把手藏到了自己的宽袖之中。
反倒是李时裕低头,轻笑一声,忽然戏谑的刮了一下穆澜的鼻尖。
穆澜拧眉,不动声色的看着李时裕。
「本王认识你到现在,好像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病泱泱的样子。」李时裕淡淡开口,就好似在讨论今天的天气。
但是穆澜却很清楚,李时裕是在问自己今日穆王府内发生的事情。
只是脸上的肌肤,在李时裕拂过的瞬间,那种颤栗的感觉也跟着越发的明显起来。
那是一种心悸的感觉。
再看着这个在床榻边守了自己一晚上的男人,穆澜的心口忽然暖了一下,而后很轻的笑出声。
「那是四殿下运气不好,凑巧看见了。」穆澜的嘴巴倒是不饶人,「依照四殿下这么讨厌我的份上,不应该趁势就把我了结了吗?」
「嗯,是应该了结了,免得清醒过来说的话就让人烦。」李时裕倒是也一点都不客气。
穆澜不吭声。
除去和李时裕斗嘴,穆澜很清楚自己根本不是李时裕的对手外。
嗓子的疼痛,和此刻的虚弱,都不允许穆澜说太多话。
现在的穆澜看起来没什么大碍了。但是穆澜却很清楚,她的每一个动作,甚至说的每一句话,都足够消耗自己的精力。
昨晚那么大的动静,她想恢复,最少需要静养一周的时间。
似乎从穆澜发现自己的这个异能开始到现在,穆澜从来都没遇见过这样的情况。
甚至梦境里,穆澜却是一次次的遇见各种各样的不同的画面,有些画面,还是穆澜看不明白的。
各种各样奇装异服的人。
但是那些人却让穆澜觉得格外的亲近。
还有很多莫名的画面,快的让穆澜完全抓不到,更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明明是在休息,但是却比任何时候都来的让人觉得疲惫不堪。
李时裕倒是也不在意穆澜的安静,他很自然的在穆澜的腰后垫了一个枕头,让穆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