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却觉得他的模样甚是娇憨可爱,上前接过他的饼,咬了一口。
「我是你师姐,叫桑桑。」
他窘迫的小脸绽开笑颜,嘹亮地喊了一声「师姐」。
叶湛和我一样,是孤儿。准确地说,星阁里的孩子都是。
师父教我们本事,我们则替住在皇城中的天子办事。
旁人称我们为皇家暗卫。其实,我们更像是一群随时卖命的死士。
暗地里替皇帝解决掉他在人前无法决断的难题,做得好荣华富贵;做得不好命丧黄泉。
这项职业算是高危。
但看看我那几位日渐发福的师父,比起每年挨不过隆冬的孤儿,能够待在这儿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。
我突然想起来,叶湛来钟台山也有八个年头了。
去年七月初一是他的十八岁生辰,也是可以向师父讨得一门绝活的时候。
我问他:「在去年的择学典上,你向师父讨了门什么本事?」
叶湛颇为得意地回答:「易容秘术。」
我吃惊地皱眉:「钟台山三位师父各怀绝学,用毒炼药都比这个强,你怎就讨了个最冷门的?」
一直以来,剑术和暗器最受星阁弟子们的欢迎。
易容术……几乎无人问津。
毕竟像我们干这行的,总不能扮成个鬼吓死敌人吧。易容,我真想不出它对完成任务有什么帮助。
叶湛却躲在我披风后头,笑得像个孩子:「我武艺不佳,易容术未来些许可以用来保命。」
我笑了笑,不再说话。
易容术用来保命。我还是头一次听说,但要是叶湛说的,那倒不奇怪了。
晚上,钟台山的几位师父替我摆了庆功宴。我身为他们最得意弟子,每次执行任务绝无失手。
可此次潜伏皇城,扮作宫女刺杀摄政王这件事却令我头疼。
摄政王那只老狐狸没想象中好对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