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气息。
谁也逃不过。
众人皆苦罢了。
[18]许是那日皇上终于将埋在心里多年的隐痛说出来了,心里痛快了不少,张嘴就许诺我可以随便提一个要求。
我当即谢恩,求了一个自由出入各关卡的恩典,皇上虽然疑惑,但还是大手一挥,应了。
裁员一事京城闹的满城风雨,可真正实施起来不过一月,朝堂之上的洗牌就完成了,有人欢喜有人忧。
欢喜的有沈家,也有霍家。
哥哥被论功行赏了一个三品的侍郎官,一跃成为京城新贵,沈家一时风头无量。
霍家的贵妃也在失宠一个月以后成功复宠,霍景宴拜了一个大理寺的老寺卿为师,每日出入大理寺,修习断案查案之道。
临行前,他来找我,神色已然平淡不少,仿若又回到了一年前,他说,往前他以为,只要足够离经叛道,就是对世俗的反抗,但如今他发现他错了,若要改变这个世道,就要先拥有足够的话语权。
我笑着点头。
他却略有些失神我问他怎么了,他说:「阿柔与从前大不一样了。
」「从前是阿柔跟我在我身后走,现如今,倒像是我跟在阿柔身后前进。
」他微笑着说。
「原先的阿柔没有想明白,人活一生是为了什么,现在的阿柔也没想明白,只是觉得,人活着,还是要顺从本心最重要。
」我点点头。
「顺从本心的阿柔看起来变了很多。
」他本点点头,不再多说什么,又不知为何,鬼使神差地补了一句。
过了十七岁的生辰,我也就成了一个恨嫁的老姑娘了。
可满京城里都没有合父母心意的公子,要么身世太低,父母怕我嫁过去低嫁,要么身世太高,父母怕我嫁过去叫人看不起,还有的,根本不愿意娶一个郡主回家摆着看。
总之,父母一直操碌到了来年二月,都未想看好一个公子。
我每天都是好整以暇地看着父母长吁短叹,而后心情舒爽地回房里敲铁做木。
有一天,我在房间里钻研图纸,看着外头的满月,忽而想起了醉仙楼楼上的月。
月光透过醉仙楼的窗枢投入酒杯的怀里,影影绰绰,看不明晰,我茫茫然地将酒一股脑倒进嘴里,将满堂的月光也都尽数收进了心里。
想喝酒了!我忽然站起来。
说干就干。
不过这次,我实在做不到像一年前那样缺心眼,一身富贵的女装就大咧咧地走进了醉仙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