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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好,心动只在转瞬间。
果然这冰凉深宫不能求那份帝王之爱。
他调笑着我,说先去上朝,晚上再来与我饮酒。
我十分扫兴,虚弱地摆摆手,冲着他的龙辇叫喊:「臣妾真戒了!还是喝茶吧!」
「周嫔拿朕当外人是吧?朕在周嫔眼里没分量是吧?」
这熟悉的话语传进望仙楼,惹得我脸上一烧,痛苦地抱头蹲地。
一路的宫人震惊地围观着,婉喜甚至都想避着我走。
「婉喜你要绕去哪儿?快把鲜肉小馄饨端过来!我老早就闻见了!」
8
路途遥远,回信到时已是秋日。
褚瑜几乎是小跑进望仙楼的,把正在啃话梅小排骨的我拦腰抱起,原地旋了好几圈。
我觉得他当时是想亲我的,但可能看到我嘴边一圈的油,最终只是生硬地抚了抚我的后脑。
呵,还挺爱干净。
「朕提拔了你爹爹,高不高兴?」他就着我的手吃掉半块排骨,温软的唇触及我指肚,痒痒的。
我脸上一烧,不禁避开他的笑眼,「若真有法子治沙,臣妾才高兴呢。」
「怎么没法子呢,你爹爹回信书陈七条,条条切实可用。不讨封、不讨赏,只要朕速速派人手去做实事——」
他拿出自己怀里的帕子帮我擦嘴,「你这干脆耿直的性子,想是随了你爹爹的。」
我眉头一挑,顿觉不适。
为了效仿先皇后病弱美人的气质,我平日里又是写诗作画、又是对湖自叹的,要不是他今天闯得突然,否则怎么也抓不住我大大咧咧胡吃海塞的原形。
「皇上,您可能误会臣妾了,臣妾其实随家母,是很娇弱怕生的——」
我话音都未落,便见褚瑜把一个酒盅摆在我面前,一脸「你还没喝怎么就说上醉话了」的疑惑表情。
难受得我一口气不顺咳喘起来,褚瑜忙帮我拍背,声音里饱含担忧:「是不是吃排骨时不注意,碎骨头卡住了?」
啊对对对、是是是,我吃排骨卡嗓子眼,漱口都用五十年的花雕酒。
我瞬间意识到,这样下去是不行的。
于是原本打算在中秋国宴露一手的,我当晚便让婉喜搬出了我偷偷苦练的古琴。
已故先皇后,虽未见过其人,但我越了解、越敬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