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入十一月,天气就越来越冷,大地基本上被冰封住。
张英基本上能不出门就不出门了。
从十月份开始,张英就开始冬储。地窖里存了一地窖的白菜和土豆,张英还搞了两头羊冻在雪地里。等年底张家岔村杀猪,张英准备再买上一头猪,做一些咸肉给寄过去。
小齐在身边,没办法做酱肉了。因为没有办法解释它的来源。那么多缸什么时候买的?那么多酱油从哪打的?
不过咸肉一样好吃。
酱肉只能吃到清明边,再放下去天气变热,肉就有点发齁了。腌肉的时候,瘦肉,肉皮都好进盐,肥肉里盐很难进去。所以天气一热,肥肉部分就容易开始腐败变质。
但是咸肉是几乎把肉埋在盐里的,即使是盛夏,咸肉也可以吃。
咸肉拿来烧冬瓜汤,也是一绝。
尤其是夏天,鲜香可口,还能补充水分,还能利尿。
公公婆婆离的那么远,啥也不干涉,分家还给分了这么多好东西,多给寄点好东西也是应该的。
张英刚把一冬天要吃的白菜土豆买够,就遇上接连几天天气都不太好,地面上的雪已经积累了厚厚一层。
没人走过的地方,就冻成了硬硬的雪壳子,一踩上去嘎吱嘎吱响。有人走过的地方,雪就被压成了石头,又硬又滑。
走在路上,像是在练习平衡技巧。
这一天,天气尤其的寒冷。冻的张英心脏都隐隐发痛,好像是冰结到了心脏。
后背也抽的疼,疼到完全动不了。
自从花三百块钱置办了那件狼皮大衣,张英可是有些年没有体会到这种寒入骨髓的感觉了。
尤其是屋里的炉子烧的挺好,怎么还是这么冷?
晚上睡觉的时候,张英把自己整个人弯起来,挤进齐苏阳怀里:“不知道为什么,我四肢百骸都发冷。尤其是脊椎这一块,那是嗖嗖的冷。好像哪里有寒风似的。
你抱抱我,给我暖暖。”
齐苏阳抱住张英。
温度说,热到都发汗了,但是那种内里的寒冷,还是去不掉。
张英就感觉不妙了:“为什么明明都热的冒汗了,还是感觉冷?这种冷,倒好像是从里往外的?”
齐苏阳安慰她:“应该没事,天寒地冻的,可能是阳气不足,要不你开点药激发一下阳气。”
天天跟张英在一起,耳濡目染,小齐也学了点中医。
张英点头:“我天亮起来就开方子。
这实在是受不了了。”
两个人在被窝里说着话,张英突然问道:“你爸妈有没有问过孩子的事?”
齐苏阳一愣,但很快就答道:“也问过,也催过。不过你不用担心,他们有分寸,顶多是烦烦我,不会问到你面上来的。”
张英笑起来:“你对我真好。全世界,你是唯一一个把我放在最重要位置的人。”
齐苏阳也笑:“谁叫你就是按照我梦想的样子长的呢?
从小到大,我也没什么谈得来的朋友,你是唯一一个能让我从产生好奇,到放进心里的人。”
张英吧唧在齐苏阳微合的眼睛上亲了一口:“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双!”
齐苏阳笑:“是啊,你恰好就是我最喜欢的模样。
我也恰好是你最喜欢的模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