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拿过一边的睡衣给她穿上,脱了她的裤子和鞋子,拽过一边的被子给她盖好,刚要起身去打热水给她洗脸擦手,床上的人已经下意识的死死抓住他的手指。
乔默皱着眉头,撒娇喃喃:“爸爸……不许走……”
睡得那么熟,还能抓着他不给走,萧衍不由扶着额头,哑然失笑,他重新坐回来,一手握住她的手,一手抚了抚她的发丝,目光怜惜的看着她哭的红通通的眸子和小脸。在她身边再也没了那么多规矩的和衣躺下来,侧脸看着她脸上因醉意还未褪下的绯红,忍不住亲了亲。
乔默的手臂,不由自主的抱住了他的脖子,窝在他怀里喊着“爸爸”。
该是有多难过,该是有多伤心,所以思念一爆发,是这样的冗长。
萧衍拿出一个丝绒的锦盒,打开,里面是一条纤细的脚链,脚链上,是一个精致别致的小铃铛,轻轻一碰,便会作响。
这些天,他一直想送给她,可一直都没有机会。
他将脚链,戴上她的脚踝,紧紧的,圈住了她。
……
这一晚,萧衍什么都没有做,只是安静的,陪在她身边。
乔默醉的不省人事,第二天醒来,头疼欲裂,想了好久,也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。
她揉了揉太阳Xue,自言自语的喃喃:“我喝醉了好像。”
赤着脚下床,去浴室冲了把澡,全身都舒服了很多,她昨天穿的衣服还在装脏衣服的篓子里,还没来得及拿出去洗,昨晚……是萧衍给她换的衣服?
她下楼的时候,萧衍正要用早餐,见她头发上滴着水,招呼她过去。
乔默言听计从的乖巧的走过去,身上穿着舒适的家居服,露出白色纤细的脚踝,脚链上的铃铛随着步子移动,发出清脆的响声,在安静的早晨,显得很是动听。
乔默听见铃铛响声,这才发觉,脚踝上戴着一条从未见过的脚链,微微一怔。
“这……怎么回事?”
乔默刚走到他身边,就被他拉住了小手,坐进他怀里,修长手指按着姑娘的太阳Xue,柔下声音细细问:“头还疼吗?”
昨晚,乔默在墓地,喝了不少二锅头,就算是酒量极好的人,喝那么多高浓度的二锅也极有可能会醉,何况是没有一点酒量的乔默?
乔默的脑袋还是很痛,萧衍把桌上还温着的醒酒汤递到她嘴边,“喝一点。”
乔默抿着唇,对碗里的东西敬谢不敏,“这是什么?”
“醒酒汤。”
这才张着小嘴,乖巧的喝了两口。
随即,又推了推,不要再喝。
萧衍幽邃的眸子,一瞬不瞬的盯着她,大手蓦地握住她的脚踝,乔默没有防备,脚下意识的缩了缩,而那脚踝上的脚链铃铛,又清脆作响。
他修长手指,摩挲着她的脚踝,“我一直想送给你,可是最近发生了太多事,没有赶上好机会。”
乔默目光微微垂下,盯着脚踝上的那条脚链,弯着唇角道:“你知道吗?据说把脚链套在情人脚踝上,可以将她的一辈子紧紧套牢。也不知道,是不是真的……”
“小默。”萧衍的唇,若有似无的落在她唇瓣上,声音沉迷的开口,“就算爸爸走了,也还有我。”
乔默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,深深叹了一声。
关于婚礼的事情,萧衍没有再提,乔生刚过世,不适宜在这个时候Cao办喜事。
……
乔默自从乔生过世后,心情一直很低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