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闻溪,我——」他刚一开口,整个电影院的灯光忽然都亮起来。
原来电影,谢幕了。
我装作没听见准备离席,却被一只手扼住了手腕。
「闻溪,我们谈谈。」
9
积雪铺了厚厚一层,我和鹿林深亦步亦趋走着。
并肩的脚印,从街头连到街尾。
他朝我伸出手:「你的鞋不好走,我扶你。」
五厘米高跟的过膝皮靴,是不好走。
但我咬了咬唇,并没有将手递过去。
「不用了。」
我到底高估了自己的实力,鞋跟扎空一崴,差点就和祖国大地进行亲密接触时——一只手稳稳托住了我的腰。
他好看的眉眼近在眼前,恍然隔世。
差一点。
差一点我就又沉溺于他亲手为我编织的美梦里。
「谢谢。」站稳后的我后退一步,拉开距离。
他的眼里闪过几分落寞。
我无暇顾及,只想保持疏离的姿态:「不是说想和我谈谈吗?可以开始了。」
他深吸一口气,像是下了莫大决心:「溪溪,对不起。」
对不起?
辜负真心的人要吞一万根针。
到我这,只值一句对不起?
「有什么可对不起的?这世界上为了前途扫清障碍的人多了,你又不是第一个,也不是最后一个。」
我卯足了劲冷嘲热讽。
他垂眸看我,拳头紧紧攥着,指骨泛白。
一言不发的模样,像极了分手的那个晚上。
看呐。
他连一句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