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显然不信的目光,神色淡淡地转头回答他:
「她说什么就是什么。」
我脸上的笑容僵住,就知道这人口无遮拦的毛病一时半会儿改不掉。
下一刻,张总眼里不出意外地开始放光,脸上还一副「我就知道你俩有事」的表情。
祁延掀了掀眼皮,表情淡然:「别闹,脸皮薄。」
几回合下来,我率先忍不住别过头,感觉空气愈发燥热,说不定耳朵也已经红透了。
两人这才正了神色,聊起今天的正事。
「我看过企划书了,都挺好的,不过我老爹最近对项目这块把控得严,我今天先把合同带回去给他看看吧。」
听到他这么说,我赶紧从包里拿出合同递过去。
张炀似笑非笑地最后瞥了我一眼,起身拍了拍祁延肩膀:「兄弟,加把劲。我这边老婆催得紧就先回了,咱下次再聚。」
「……」
咱就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吧。
席间祁延是喝了几杯酒的,我看量也不是很多,就没拦着。
但上了车后事情就不太对了。
起先还没注意到,见他上车后就靠在门侧闭上了眼,我以为他累着了想睡会儿。
可没过多久回头再一看,他额头已经沁出一层薄汗。
眉头深深皱着,嘴唇也开始发白。
察觉到不对劲,我偏头稍稍凑近了些。
「喂,你怎么了?」
我晃了晃他胳膊,才发现他一只手好像紧捂着腹部,连睁眼的动作都变得艰难。
「师傅,掉头去医院!」
18
这一趟直接折腾到了半夜,医生盯着我的眼睛,不耐烦地说了句:「不是胃癌」。
我叹了口气,原来只是胃痉挛。
祁延一整天都没怎么吃东西,晚上又都是凉菜,还喝了酒,胃能受得了才怪。
医生开了两个小时的中药水袋热敷,我陪着他在输液室坐下。
这会儿已经没什么人了,输液室里很冷清,护士进来关了外侧的一扇灯,状似不经意般地朝我们这边瞟来。
祁延脸色依旧不见好转,嘴唇没什么血色,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,喉结微微滚动。
小护士忍不住多看了两眼,眸中露出羞怯之意,在旁边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出去。
我看在眼里,目光转向身旁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