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怀璧从程吉手上拿过那玉佩,勾唇道:「这玉佩是朕赐给赵
大人的吧,嗯?」
他喉结滚了滚,语气低落了些:「姜贵妃也有一块这样的玉,
也是朕赐的,朕好像还听姜贵妃提过,说在姜府的时候,你的
岳父岳母还想砸了朕赐她的玉?」
朝臣们闻言,都去看他手上的玉,脸色都不大好。
有人道:「还真是陛下赐给赵大人的那块玉。」右相也说:「一个小和尚如何能有这块玉?若不是在赵大人和
护卫推搡间捡的,怎么会恰好知道这玉的主人是赵大人?」
温怀璧握住那块玉,凑近赵鉴,嗤笑道:「赵大人说的好一个
无人生还,莫不是忘了朕是从孤鸿寺地宫的暗道里走回大邺宫
的?」
赵鉴连连摇头:「陛下!」
温怀璧阖目,语气里已经压了怒:「那若是朕亲眼所见赵大人
放火,朕是不是也在骗人?」
赵鉴道:「陛下就是给臣一万个脑袋,臣也不敢呐!臣那日去
孤鸿寺是因为担心陛下的安危啊!」
温怀璧好似怒了,声音突然拔高一度:「担心朕的安危?」
他突然伸手抽出旁边侍卫的佩剑,提着剑走近赵鉴两步:「你
是怕朕死了,还是怕朕活着?」
赵鉴吓得连滚带爬往后退:「不是臣,不是臣,都是太……」
他话音未落,太后突然被簇拥着进了议政殿,打断他道:「今
日倒是热闹,陛下何故这般大动肝火?」
温怀璧蹭了蹭剑柄:「母后又何故来议政殿?」
太后道:「听闻陛下带病临朝,哀家担忧陛下的身体。」
温怀璧突然轻笑一声,掀起眼皮子看她:「母后来得正是时候,赵大人在孤鸿寺放火,意欲杀朕,但他好像不是主谋,正要和朕供出这幕后之人。」
他扭脸笑着问赵鉴:「是吗,赵大人?」
赵鉴战战兢兢看了太后一眼,眼神里有希翼。
太后错开目光,揉了揉额角:「哀家方才已听说了,人证物证俱全。」
赵鉴惊愕看她,伸手扯她衣角:「娘娘?」
太后皱眉把衣服扯出来:「赵大人,陛下方才也说了,那孤鸿寺中最小的僧人不过六岁,还是个孩子,你怎么狠得下心?」
她见赵鉴要开口说话,又抢白道:「你的儿子不过也才六岁,赵大人为人父,难道不会心痛吗?」
这话里威胁的意思已经不能再明显了,若赵鉴还要继续供出她来,那赵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