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,雨诗。
近日来,尤其是到了七月。眉间总有一抹嫌愁,久久不散,终究还是有些心念难以放下。
不曾探得过往近千年朝佛的女修,尚未踏入玉石城之前,人生并未犯过杀戒。
深入玉石城数百年之后,逐渐将戒律抛到九霄云外。
化名石赶数百年之间,原先还谨尊戒律,随着年久日深,不知所寻何人,亦没个结果,更未再返琉璃宗复命,渐渐在嚣嚣红尘之间迷失了自己。
莫说他人,谁人不是。
人人都笑话石赶,放眼望去谁人不是石赶,皆是贾面示人,真实的自己在经历过红尘洗礼之后,早早便已死去。
如今,十字街头听闻道讲的雨诗,或者时感,再或者石赶。
突然有一日,对照自己,发现自己逐渐变成了自己曾经最不喜欢的人。
佛讲相。
凡所有相皆是虚妄。
易讲象。
在天成象,在地成型。
猛的一日,幡然醒悟,重拾佛法的雨诗,怕了。
怕什么?
怕不留。
这一抹嫌愁,任人如何去讲,终究如镜中花,水中月,摸不得,碰不得,看得见,又无济于事。
这关不好过,胜已之道,实为胜天之道。
所以,才有了后来不惜用重金兑换的听雨。
原先听雨并不叫听雨,而是叫惊雨。
一听此尖刀名字的雨诗,脸上露出苦难之色,跟一把不知是否通灵的刀谈起话来。
“不如以后,便叫听雨吧。”
尖刀并没有回应。
又一日,雨诗继续对尖刀细细绵绵道。
“还是叫听雨吧。”
尖刀依旧不回应。
再一日,不再哀求的雨诗,左手持尖刀,刺向自己腰腹。
逼刀认主。
听雨停在雨诗身前不足一寸处,轻轻响应。
雨诗脸上露出一丝笑容,随即将听雨递给惊龙。
数月来,随着朝夕相处,慢慢放下心头闲愁的雨诗,那一日感知到金褂巨狼的气息,那抹嫌愁终究还是连绵成海。
心里堵的慌,又无法与人细说。
入夜之后,独自一人静静坐在榻旁看着惊龙入睡的雨诗。
高鼻恰将玉面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