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洛把她带到了工作室楼下的咖啡厅,这里环境幽静适合聊天。
“喝点什么?”席洛把饮料单递给她。
小姑娘战战兢兢的接过去什么都不敢点,又把单子还给了她。
“好吧,我做主了。两杯卡布奇诺。”席洛笑着跟服务员点了单。
“那个设计图,我看上面署的名字是你的,是你画的吗?”席洛看过这个姑娘之前的作品,跟那个涉嫌抄。袭的设计图是两种完全不同的风格。
小姑娘听到她这么问,像是受到惊吓一般双手紧紧的箍住小小的咖啡杯,摇了摇头。
席洛叹了一口气,“可以告诉我设计图是哪里来的吗?”
“我……”小姑娘偷眼看了她一眼,又迅速的低下头去,“是我以前的男朋友帮我画的。”
前男友?席洛端起咖啡抿了一口,还是有点苦。
小姑娘呐呐的继续说,“设计稿交上去的时候,我们还没有分手。我没想到他会把工作室给告了,对不起。”
“你也别哭,这件事不怪你。这样的人趁早分了也好。”席洛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,而且这个女孩子说的是真是假还有待考证。
……
席洛跟那个女孩子了解完了情况,试着联系许诺,没想到这次她的手机一打就通了。
“小洛!”
“你到哪里去了,你知不知道,你的工作室被人告了?”席洛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问。
“小洛!”电话里许诺的声音有气无力。
她这才听出许诺的不对劲来,慌忙问,“姐,你怎么了?许诺!”
“你别担心。”许诺还是说的有气无力,“有人答应了会帮我摆平的,我听说那个原作者把裴氏也告了,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“你到底怎么了?”席洛着急的问,“你告诉我,你在哪里?”
“我没事儿,你别担心。”电话那端的人倒抽了一口凉气。
席洛待要再问,电话那端传来一个男人声音,“她都说没事了,你怎么一直问。”
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,席洛拿着手机重新拨过去,又关机了。
其实许诺现在正躺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面,才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不久,一次性说这么多的话,对她来说已经是极限了。
许诺不甘心的闭上了眼睛。
“你不要担心,我会帮你搞定的。”夏曜天收起了平时痞兮兮的神情,看着昏睡的人,眼神温柔的能滴出谁来。他把已经关机的手机揣进了兜里面,敢动他的人,那个人最好是有死的觉悟……
席洛紧紧的握着手机,心里有隐隐的不安,这一切都太巧合了。许诺的工作室开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出事,为什么偏偏在挂靠上裴氏的时候就出事了。
而且许诺现在连个人找不到了,若不是刚才通了电话,她都准备要去派出所报人口失踪了。
席洛在街头良久的驻足,现在只有先去找那个设计图的原作者,看看有没有撤诉的可能。
只可惜她备足了礼,登门拜访,却是吃了个闭门羹。他在那个设计师的家门口敲了半天门都没有人来开门,倒是把隔壁邻居的门敲开了。
“别敲了,早没人了!”
席洛看过去,说话的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,一脸的富态,眼睛在她手上的礼物上直打转。
席洛顺手把一袋苹果递给她,“阿姨,麻烦问一下,这家人去哪里了?”
席洛最后从那个邻居阿姨口中得到,那个设计师已经死了的消息,据说是癌症,真是生命无常。不过现在看来,这个人倒是不错,会跟那个女孩子分手是不想连累人家吧!
既然他人都已经死了,那告他们的人跟原作者是什么关系?
三天过去,席洛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,焦头烂额的毫无进展。
裴哲西那边,裴明翰果然如他所想的那样联合了部分股东对他发难。
总裁办公室,裴哲西背靠在老板椅背上,闲适的看着站在办公桌前的裴明翰,“我说,二弟,抄。袭的事情还没有判下来,原告会不会胜诉还不知道,会不会对裴氏的声誉造成负面影响都还不知道,你现在就开始怂恿那帮老头子找我的不痛快,是不是有点操之过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