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绒只有在夏其煊教她的那段时间里使用过灵力,五年来未曾碰过一分,现在一时间让苏绒随心所欲的控制恐怕是难了一些。
那罪犯显然是很鄙夷苏绒的,挑高了眉头,嘲讽的盯着苏绒,“臭娘们,来着做什么,老子可没有什么要和你说的。”
说着,还很是轻蔑的哼了一声,令本就着急的苏绒心里火帽三丈。
尼玛!撞了老娘的女儿还敢这么嚣张,苏绒紧紧的握着拳头,真的恨不得一拳头挥上去。
苏绒没有气馁,开始集中精力调动着自己浑身静寂了数年的灵力,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,让苏绒成功的找到了一丝熟悉和门路。
“妈的,老子叫你别盯着老子看!”
男人怒吼了一声,刚重重的拍了下桌子想要起身瞪眼,却没想被苏绒突然亮起的血红双眸给怔住了动作。
幽幽的红光,妖异中透着一丝诡异,苏绒的血眸中隐隐的闪着光。
她启开抿着的唇,清冷不真实的嗓音溢出。
“说,是不是有人指使你撞我女儿的。”
罪犯一动不动,可是眼神的空洞已经告知了苏绒他已经被自己的灵力控制了。
“……”
苏绒更加集中了精力,声音更冷了几分,“快说,是谁指使你的,说!”
罪犯忽的肩膀一动,然后呆滞的开口,“我不知道她是谁,我只知道她叫米安妮,住在某家酒店的钻石别墅里……”
苏绒的神经蓦地一松,随即恢复黑色的眸子里透着幽幽的阴冷之光。
米安妮干净里找不出一丝灰尘不净的雪白大理石地板上,米安妮近乎狼狈的躺在了冰冷刺骨的地板上,美丽的妆容不复以往的端庄高贵,涂满艳红唇彩的嘴角边肿起了一块,此时正溢着淡淡的血丝顺着视线往上看去,便能轻易的看见米安妮的眼睛也是睁着满满的血丝,一抹惊恐夹杂着痛苦正在眸底幽幽的流转着,美目不敢置信的瞪着正迈着优雅淡然的步子向她一步步走来的男人,高大的身影投射在她正在不住发抖的身上,显得她是那样的卑微和无力。
纯手工鞋底敲击着大理石地板的声响,咚咚咚的沉闷好听极了,可是对米安妮来说,这声音仿佛来自于地狱里面,令她恐惧不已。
“不,不要过来……”由于惊慌,米安妮惊恐的看着对方的不断靠近,本能的用手护住自己的身体想来躲避男人下一步的粗鲁。
男人似乎是对米安妮的狼狈起了怜悯之心,竟然难得的听了她的话之后停住了脚步。
“怎么,敢做不敢认了么?”夏其煊冷笑着鄙夷的盯着不断哭泣求饶的米安妮,冷峻如冰的脸上找不出半分的同情和不忍。而那双仿佛能洞悉人心的眸子里,此时正紧紧的盯着米安妮,眸底,是碎冰的光在闪烁着。
闻言,米安妮的脸上顿时白的不见一丝血色,身体不可抑制的开始颤抖了起来,
在这个时候,米安妮还在挣扎着为自己狡辩。
“什么……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,其煊,我们回英国好不好?我们不要再留在这里了,我知道你是因为这些才生气而心情不好的,我知道你不是有心要打我的,其煊,我们回去好不好?”
米安妮流着泪苦苦哀求着,若不是夏其煊浑身散发着冰冷寒霜般的气息,米安妮真的恨不得爬过去抱着他的腿哭着撒娇,就如同六年前一样,她甘愿放下身份在他面前展现她从未泄露于人前的卑微。
这是她爱他啊,如果可以真的让夏其煊回心转意,米安妮不会在乎这些。
而听了米安妮的话,夏其煊的眼刀更加冷了几分。
扯着唇,他的嘴边挂着嘲讽,“哼,回去?米安妮,你是在心虚吧?没想到五年后的你还是这么不知天高地厚,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忘记我给你的警告,我看你是不想再活下去了……”
夏其煊的脸上一闪而过的狠戾,令米安妮的心狠狠的被揪了一把。
并且当她完全将夏其煊的言语消化之后,米安妮才倏地反应过来,脑袋里面有什么炸开,轰隆一声,余音在她的耳边环绕着不断回响“不……不对……什么五年前,夏其煊,你再说什么?!”
怎么会有五年前这个字眼的出现!不对……米安妮垂下了眼,慌乱和惊惧在眼中乍现。
夏其煊依旧是冷冷的睨着她,而米安妮忽的抬起头,早已经被泪水模糊的双眼怔怔的看着自己陪了五年,可仍旧没有能完全猜透他心思,更甚至于完全没有被他放进心里的男人,米安妮怔愣了好一会儿,忽然笑了起来。
她的笑声不小,伴着她一贯的娇锐的嗓音令夏其煊不悦的皱起了眉头。
她的笑满是凄厉,更多的是无奈和伤痛。
“你恢复记忆了……你竟然想起来了!”米安妮蓦地收住了笑声,痛心的声线颤抖的说出了令她最不愿意接受的事实。
五年了……她曾经以为可以永远的和夏其煊这样走下去,但是米安妮没有想到,这么快,夏其煊就把全部事情都想起了!
而且,更让她可恨的是,五年后苏绒重新出现了,并且带着孩子回来了,那个身上流着夏其煊血液的孩子!
米安妮恨着痛着,若不是她怀疑夏其煊最近的古怪行踪,若不是她猜疑这一切也许和苏绒有关系,若不是她派人跟着苏绒,那么她也才不会在那次意外中听见这个事实!
那个女孩儿,竟然是夏其煊的女儿!是夏其煊五年之前和苏绒的女儿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