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环眼瞅着自家夫人对着布料比划这么久也有些急了,“夫人,您到底想给小少爷做什么衣裳啊,说出来春环做就是了,做衣裳这种粗活哪能让夫人来做。”
陆嘉卉皱眉瞧着,想着也许两个人想能好点,便道:“我想给小山子做件新样式的衣裳,但找不到头绪,不知如何下手。”
春环撇撇嘴,“我还当什么事呢,大王不是会书画吗,您说着让他用笔画出来,我照着给剪出来就是了,这么小的事您竟然对着比划了一上午,我都替您累。”
她说的噼里啪啦的,陆嘉卉觉得好笑,抬头在她脑袋上敲一下,转头对鱼朗道:“尤大王,要不劳驾您?”
鱼朗刚将李得胜打退,心情正好,当即将小山子还给眼热的鱼裕,起身道:“好嘞,让娘子瞧瞧为夫的手艺。”
春环勤快的将笔墨纸砚取来,陆嘉卉便和鱼朗形容她曾经在闺蜜家看过的连体小衣裳。
鱼朗书画不错,几笔勾勒出来,陆嘉卉又仔细看了让修改了几处,也不自己逞能了直接让春环给剪出来。
虽然觉得奇怪,但春环还是拿去剪了。
鱼朗笑道:“你怎么想到这么奇怪的衣裳的?”
陆嘉卉很自然的笑笑,“胡乱想的,觉得天暖和了,小山子这么穿着能舒服些。等过两日天热了,再做几件小裤衩给小山子穿着,更舒坦。”
口口声声都是儿子,鱼朗佯装吃醋:“自从有了小山子,娘子满心都是儿子,为夫算是失宠了。”
陆嘉卉失笑,“多大了还吃儿子的醋。”
眼瞅着进了四月,小山子胖嘟嘟的,却连翻身都不会,整日躺在看上掰着小脚丫将陆嘉卉做的小棉袜扯来扯去,待袜子扯去便抱着小脚丫啃的滋滋作响。
许是听见爹爹喊他名字,转过头来瞧着,圆溜溜的眼睛清清亮,可爱极了。
鱼裕将他脚丫取出来,“脚丫子味道怎么样?”
小山子瞅瞅他又接着啃脚丫了。
但陆嘉卉却上了心,趁鱼朗出门的时候自己在屋里研究画衣裳图案。
男人的衣裳总比小孩子的复杂些。但他们是土匪呀,整日里打打杀杀的坏衣服又快,这时代像土匪都是穿着短褐衣裳,已经很轻便。陆嘉卉想来想去都没想到好法子。
待鱼朗说起前几日官兵来袭之事,陆嘉卉突然有了主意。
“你是说做统一的服装,跟军营里那样?”鱼朗听完陆嘉卉的主意,有些意动。本朝除了朝廷官员和军营里的士兵穿统一的服装,也就是官差了。各处的土匪们可都是服装混乱的,若是他们盘龙山统一了服装,那是不是就更加有名气了?
陆嘉卉眼睛含笑,点点头道:“对,而且咱们还要做的漂漂亮亮的,拉出去让人一瞧就知道这是咱们七皇子的队伍。队伍跟七皇子的脸一样好看。”
这马屁拍的让人浑身舒坦。鱼朗摸着下巴想了想,觉得这主意不错,但转念一向,不对啊,他这和儿子吃醋还没得身衣裳,这帮子土匪倒是有机会了。
陆嘉卉失笑:“忘不了你的衣裳。绝对是最好看的,我亲手做。”
鱼朗这才高兴。
但决定是做了,可样式和布料又成了问题。
陆嘉卉趁着小山子睡觉的时候坐在院子里思考,将现代的军装样式都想了一遍,最终觉定还是用笨法子照搬迷彩服吧。
在上一世,几乎每个姑娘心里都有个找军人男票的梦想,陆嘉卉也不例外,尤其是她外出旅游碰上个兵哥哥,都能遐想半晌。
陆嘉卉拿着炭笔在纸上勾画着,很快便将迷彩服大致样子画了出来,但这时代可是没有迷彩布料的,她还得去找合适的布料才行。
虽然陆嘉卉想的挺好,但奈何她画画的水平太差,导致画完了自己都嫌弃,只能拿着自己这半成品等着鱼朗回来再画一次。
自打李得胜来袭之后,鱼朗就很忙碌,先是在村里安排好了人,又加强山上的防范,其他已经攻占下来的山头也送去消息守好山头等候他的命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