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如此激烈的斗鸡比赛中,紫斗鸡毫无还手之力,被青斗鸡啄死,其死状甚至比红斗鸡更为惨烈。围观的赌徒们目睹了这场一面倒的战局,初时惊愕,随后议论纷纷。其中,赌青斗鸡赢的赌徒们喜笑颜开,而赌红斗鸡和紫斗鸡赢的则懊悔不已,他们未曾想到这两只斗鸡都败给了青斗鸡,还因此输掉了赌注。而那些两边都押了赌注的赌徒,虽然未输未赢,但也对这场斗鸡比赛的激烈程度感到震惊。他们未曾想到青斗鸡如此威猛,独斗双雄,赢得如此潇洒。然而,洪武却似乎早已预料到这一切,他命人将两只鲜血淋漓的斗鸡带到张阳面前,得意地说:“小子,看到了吗?两只如此厉害的斗鸡联手,都斗不过我的青斗鸡。”接着,他指向张阳身边的鸡,冷笑道:“你觉得,就凭你这只下品的芦花鸡,能取胜吗?”在斗鸡的色系中,青、红、紫、皂四种羽色被视为上品,而白色、丽腰、芦花、柿黄毛等则被视为下品。张阳挑选的正是芦花鸡,这也是洪武一开始便认为自己不会输的原因。然而,张阳却仿佛没有听到洪武的挑衅,他回应道:“芦花鸡怎么了?下品就下品,只要会打架,能取胜就好!”在冷笑了一声后,他弯下腰,拎起那两只战败的红紫斗鸡,对洪武说:“洪老板,这两只斗鸡已经战败身亡,你还要它们吗?”洪武喝道:“斗败的鸡,对我来说已无用,我留着它们有何意义?”他瞥见张阳脸上那促狭的笑容,心中不解其意。然而,在众目睽睽之下,他只能摆出一副不屑一顾的神态。“呵呵,洪老板,看来您不打算要这两只斗鸡了?”然而,出乎洪武的意料,他的话音刚落,张阳便迅速拿起那两只死鸡,笑着对赵刚说:“赵刚,你刚被洪老板的人打了,身体应该还没恢复吧?这样,你先拿这两只鸡回去炖了,稍后我会让洪老板赔偿你的损失。”听到张阳的话,全场的人都愣住了。这是什么操作?要知道,这种斗鸡由于特殊的训练和喂养方式,价值不菲,每只至少价值一千元,与普通市场上的鸡有着天壤之别。张阳竟然建议赵刚将这两只鸡炖了吃?尽管这两只鸡已经死去,但就这样直接炖了,是否有些……赵刚手里提着两只死鸡,表情复杂至极。他一会儿看看张阳,一会儿看看洪武,再低头看看手中的鸡,仿佛自己手里拎的不是鸡,而是两颗定时炸弹。“这……我……”赵刚结结巴巴地说不出完整的话。张阳却似乎没有注意到周围人的惊讶表情,他拍了拍赵刚的肩膀,指着台上那只斗志昂扬的青斗鸡,笑着说:“赵刚,如果你觉得两只鸡不够,没关系。等会儿如果我的芦花斗鸡赢了那只青斗鸡,你再一并拿回去炖了!”“这……”听完这句话,赵刚夫妻和在场的赌徒们都忍不住笑了出来,差点笑出声。而洪武和他的手下们则面色阴沉,他们凶狠地盯着张阳,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。“小子,别废话了,有胆量的话,就把你的鸡放到台上去,让它们一决高下!”洪武被张阳气得几乎要爆炸,但他为了赢得张阳手中的一百万,不得不强忍怒火,对张阳吼道。“呵呵,洪武,你吼什么?”张阳冷笑,抱着自己的芦花鸡走上赛台,瞥了洪武一眼,“我看你就像你那只青斗鸡一样,有勇无谋。待会儿,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收场。”看到张阳如此狂傲,洪武气得几乎要跺碎脚板。他咬牙切齿,恨不得立即将张阳碎尸万段,但深知张阳不好对付,只能寄望于斗鸡。“等会儿,我要看你那只弱鸡怎么被我的青斗鸡啄死,让你当众输钱,看你还能狂多久!”洪武正在气头上,张阳却抱起芦花鸡,轻轻抚摸着它的羽毛,故意大声说:“小芦花,待会儿上了场,你就全力以赴。赢了那只青鸡,我晚上请你吃炖鸡肉!”洪武听后更加愤怒,但看到芦花鸡那虚弱的模样,心中冷笑不已。工作人员清理完平台后,青斗鸡与芦花鸡便上了场,仿佛一对即将进行生死决斗的拳手,接受着众人的欢呼。这场比赛的气氛似乎比上一场更加紧张,但经过青斗鸡上一场的表现后,几乎所有的赌徒都将赌注押在了青斗鸡身上。毕竟,这只青斗鸡刚刚以一敌二,创下了傲人的战绩。更为关键的是,那只芦花鸡,看上去瘦弱而平凡,动作也略显迟缓。如此一只看似弱小的鸡,又如何能与青斗鸡这位斗鸡界的王者相提并论呢?实际上,除了张阳对自己的芦花鸡满怀信心外,全场观众,包括赵刚和朱珠夫妻俩,都对这场实力悬殊的斗鸡比赛持怀疑态度。他们面面相觑,虽然想劝说张阳,却又不知从何说起。毕竟,张阳此举完全是出于帮助他们。他们自然不能总是泼冷水。“你们是否也认为芦花鸡毫无胜算?是否觉得青斗鸡会像之前那样,一上场就能轻松击败芦花鸡?”张阳站在台下,没有回头,却仿佛能洞察到赵刚夫妻俩的表情,他淡淡地问道,耳边充斥着观众们的喧嚣和议论。赵刚和朱珠面面相觑,对张阳的提问感到困惑,不知如何作答。张阳似乎对他们的回答并不感兴趣,只是露出了一个无害的微笑。接着,他语出惊人,让赵刚夫妻俩都始料未及:“芦花绝不会被一招秒杀。相反,我坚信它能一招秒杀对手。不信的话,你们就拭目以待吧!”芦花能将青斗鸡一招秒杀?这真的可能吗?赵刚和朱珠夫妻二人听到张阳的话,震惊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赛台上,那只备受瞩目的青斗鸡,正扇动着健硕的翅膀,摆出侵略者的姿态,凶猛地向芦花鸡扑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