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了件外褂,牵了牵元陌的手,方才出门。
走到门口时,又听见元陌满心担忧地唤她。
“枝枝,早去早回!我在家等你……”
“好。”
她朝着屋内的牵挂浅笑,安抚他们的不安。
拢着外褂出来院子。
门口的尸体和血迹已被清理干净。
马车也停在了门口。
南枝跟着关县令和徐掌柜坐进了马车,十七在前驾车,其余侍卫隐入了黑夜。
马车行驶的很快,几乎没用上一刻钟的时间,就进了济世堂。
直奔后院,那里被黑衣侍卫层层把守,围得水泄不通。
几人在十七的引领下,方才进来诊室。
一个衣着华贵的年轻人,正守在屋内。
见到南枝,合起了手中折扇上下打量。
“这就是信阳医会说的南神医?”
他没找到何知州的影子,便问关县令。
“正是。”
关县令答后,他才满是狐疑地沉吟道:
“那就劳烦南神医了。”
南枝也不理会他的不信任,径直走向躺在床上满身伤痕的人。
出乎她意料的是……
这人竟和刚刚手摇折扇的男子一样年轻。
目测,不超过二十五岁。
这样的年纪,会是什么高官!
想来应是有爵位在身的什么侯府世子……
南枝掀开被子,拿出他的手腕,诊脉。
全身多处骨折和错位,头部受损严重。
初步判断,极有可能会损伤智力。
看他华服的破损程度,再结合身上细碎的伤口。
南枝猜测,这人应是从山坡滚落的。
她收起脉枕,略有沉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