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日落,明琴也没回来,诗画悦书派人出去寻,宫人也都说没见过明琴,两人急的团团转,却无可奈何。
刚到亥时不久,宫中却突然热闹了起来,悦书和诗画两人都没睡,待在屋子里担心明琴,结果闯进来了一群人。
“宁侧妃娘娘有请,请二位姑娘随奴婢走一趟吧。”说话的是宁侧妃身边的寒梅。
“这是……?”悦书诗画对视一眼,都有着浓浓的担忧。
“二位姑娘到了地方就知道了,请。”寒梅口中客客气气的,可语气却是不容反驳。
悦书诗画无奈,只得出去,跟着寒梅等人,最终到了清连殿。
殿内,悦书诗画瞧见了衣衫不整的明琴,还有一个同样衣衫不整的男子,这是怎么了?
“奴婢见过宁侧妃娘娘,娘娘万安。”
“免礼吧,既然你们到了,乐尚宫也在这,那就乐尚宫和你们说说吧。”宁侧妃语气不大好,提不起兴趣和两人奴婢解释。
“昭沅宫明琴,不顾宫规,和侍卫苟合,被抓于现形,狡辩不得。”
什么!怎么可能?!
悦书诗画睁大眼睛,怎么可能,明琴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?
“娘娘……”悦书连忙想替明琴解释,却被打断了。
“人赃并祸,在宫中做出此等事情,霍乱宫闱,轻饶不得,悦书姑娘还是不要轻易求情的好。”
乐尚宫冷冰冰的话说出口,一瞬间悦书就好像到了冬日,难道真的就这样了吗?
待到月亮从山林上空一升起来,就点燃冷香,全家大小开始“拜月”,最后,全家老小欢乐地围坐在小方桌旁,品尝食物,谈笑赏月,尽兴方散。
上面这些,都是尚仪司的女官和安沅说的,大理民间的习俗,因为安沅是太子妃,今年宫中的“拜月”活动,便要交由安沅来办,毕竟是皇室,和民间还是有些差别的。
安沅自小长在南褚,这样的习俗从未接触,感觉茫茫然,才知道做人媳妇儿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。
不过皇上考虑的也周到,让宁侧妃从旁协助,这样也可减少安沅的事情。
宁侧妃是太子侧妃,太子只有一正妃一侧妃还有数位侍寝宫女,太子薨了以后,宁侧妃便搬到了清连殿居住,深居简出,并不经常在宫中出现。
宁侧妃又无皇嗣,又是年纪轻轻便寡,宫中人都对其有几分同情,皇上瞧她不惹是生非,也时常派人照顾,地位还算不错。
如今宫中,能撑起事情的,除了安沅就是宁侧妃了,皇上的妃子都差不多离世,后面皇上瞧着隋昭城是个好苗子,既然后继有人了,也未再纳妃了。
安沅又想起来那个叫宁月谣的小姑娘,她就是宁侧妃的侄女,宁月谣能和隋昭城有这样亲密的关系,必然和宁侧妃有莫大的联系。
既然接下了这个事情,那安沅便要好好做,不能让大理瞧不起南褚的公主,要让他们瞧瞧,南褚公主不是一个花架子,能办好事情。
差不多熟悉了拜月节的流程,安沅在考虑是自己去找宁侧妃,还是等着她来找自己。
按孝道来说应该安沅去见宁侧妃,虽然是侧妃,却也是长辈,可是按规矩来说,宁侧妃是太子妾,安沅是太孙正妃,尊卑又乱了。
安沅也实在是怕闹出事情来,便找隋昭城问了问,不管是对是错,有隋昭城背锅就好了。
本以为隋昭城会让安沅先去拜见宁侧妃,结果隋昭城明明白白和她说等着宁侧妃来,问他为什么也不说,安沅便也随他去了。
既然“主子”都发话了,那安沅听话便是,不必做什么,就安安心心的等着宁侧妃上门来。
没过两日,宁侧妃果然上门了,穿着青色素衣的妇人,倒着实是一个深居简出的样子。
瞧着有三十多的年岁,半老徐娘,风韵犹存,不难看出年轻时也是一个美人胚子,宁月谣倒和宁侧妃有几分像。
“劳侧妃脚力了。”
“太孙妃严重了。”
安沅行了半礼,宁侧妃也没仗着是长辈,回了半礼。
安沅请宁侧妃到花架下面就坐,还是早晨光景,也不热,有微风,比屋子里凉快。
“听说宁侧妃主持宫中拜月节多年,可得劳侧妃娘娘多指点指点。”安沅亲手递上茶,含嫣带笑。
“太孙妃殿下是大理未来国母,这也是我该做的。”
宁侧妃从进了昭沅宫便是笑着的,给安沅挺亲切的感觉,瞧着是个好相处的长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