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所有过节都烟消云散,此时站在林渊面前的,是那个疼爱妻儿的雄性,是那个刚经历丧子之痛的雄父。
林渊心软,最看不得这些悲欢离合,江的痛苦情绪萦绕在周围,让他也忍不住红了眼眶。
林渊也好难过,索性转过身整理情绪,他偷偷抹掉眼角泪水,道:“等云儿身体好些了再告诉他。”
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巨大的悲伤让他身体忍不住颤抖,他泪水挂满脸庞,双手紧紧抱着早已没了生机的婴儿。
流眼中流露出的心疼藏不住,与江一同跪地,轻声唤了他的名字。
“都是我的错,孩子你受苦了。”江额头轻轻抵上紫面婴儿的脸庞,压抑着自己的呜咽声,害怕云儿听见。
“我本该待在洞中,不向外迁徙,这样。。。。。。这样云儿就不会跟着受苦,族人也不会接连意外去世,连带着孩子都不能睁眼看看这世界。”
流心脏跟着抽疼,反驳道:“江!你说什么话呢!要是不走,咱们都要被饿死!”
林渊不想知道他们部落之间的生死存亡之事,他深深叹口气,如实道:“这事可能也怪不得你。”
江紧张抬头,似抓住了稻草一般,盯着林渊,期待后话。
“你的雌父雄父与云儿的雌父雄父是否有关联?”林渊转身问道。
“他们雄父是亲兄弟。”江一时间反应不过来,流主动回答道。
“那就对了。”林渊道。
云儿自生产后,一切都透露着异常。
他虽不太了解女性生产知识,但也知道那羊水一般为白色或透明色,像云儿这样呈浅绿色,极为少见。当然,其实两者之间并不能这样对比,在这片大陆上,男人都可以怀孕,可以说是已颠覆他的认知。
但在见到婴儿那怪异眼睛时,林渊心中有个答案呼之欲出——近亲结婚。
高中时生物学里便讲近亲结婚生育会导致许多遗传病,当时老师在ppt里插了张近亲结婚后代图片,那眼睛也似这样不对称生长,给林渊吓了一跳,在脑中流下深刻印象。
当自己亲眼看到时,高中时那张照片又浮现在脑中,在得到对方肯定回答后,他又不知道怎么和对方解释生物学的内容,只得道:“你们两人父辈关系太亲密了,身上或多或少都流着对方父辈的血脉,这样不好,容易生出有病的孩子。回去后告诉族人,最好找父辈关系疏远的人繁衍后代。”
林渊尽量说得通俗易懂,但江听了之后还是云里雾里的,他只摘取重点,“意思是我和云儿不能生孩子吗?”
也可以这么理解,林渊点点头。
“找个地方把孩子埋了吧,也让他早日安息。”
没等到江的后话,林渊便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。
“林渊。”
白找到洞外的林渊,道:“我。。。。。。嗝。”他打了个哭嗝,继续道:“我收拾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