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帆倏然一碰慕少成的手臂,大叫:“不行,她的手臂不能碰水!”
慕少成一愣,想也没想便推开洗手间的门冲了进去,“等等君凌,你不能……”
“啊?我不能什么?”君凌坐在浴缸里,一只手优哉游哉的撩水,而另外一直手臂上缠了好大一圈保鲜膜,她眨着大眼睛,懵懵懂懂的样子。
慕少成看着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,嘴角抽搐了半天,摇了摇头,“算了,没什么,你准备的太周全了。”
他晃着身子走出去,留下君凌一头雾水的坐在水里,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比基尼,左臂上缠满的保鲜膜,此刻还披在身后的长发,这……有什么问题吗?
“等等!”慕少成快要走出洗手间门口的时候,君凌突然开口。
慕少成脚步一顿,转过身子,“干嘛?”
“帮我……洗头发。”
“我不会!”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,本来两人之间相安无事,结果他让她拿一趟餐具,她从楼梯上摔下来,紧接着洗了个脸忘了擦干地,她便摔成了脱臼,慕少成深深的理解了“匹夫无罪怀璧其罪”这句话的意思。
“不会可以学啊,难道你想让徐帆进来帮忙?虽然我现在该穿的都穿着,但是我再怎么说也是你明媒正娶共同印章一张离婚证上的老婆,如果你不介意,我也……”
她语速越说越慢,似乎笃定了他不会拒绝,慕少成听着只是皱着眉,最后类似要挟的话,却让他没有转身就走的想法。
他怔了一会儿,“好吧,是你自己想做小白鼠的。”
“来吧,慕大科学家。”
她摊开手臂,似乎在做一个拥抱的姿态,但因为一只手挂在脖子上显得有些不伦不类。
慕少成当然不会过去拥抱她,而是转身就走,打开卫生间的门走出去对徐帆交代了几句才又一次走进来。
第一次帮别人洗头,慕少成以为这辈子可能会贡献给自己的女儿或者妈妈,但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君凌,他勉为其难的在君凌旁边坐下,拿起她平时用的洗发水、护发素等东西看了看,最后仅仅将洗发水拿了出来。
君凌一看便极了,“这些东西都得用,你没发现我头发特别好吗?这些东西是我从小用到大的……”
然而,慕少成只是静静的看着她,一动不动,君凌的声音越来越小,最后还没说完的话只能咽回了肚子里。
见她不再说话了,慕少成扬扬手里的洗发水,“洗还是不洗?”
“……洗。”
“那就别废话!”
“虎落平阳被犬欺。”她默默的说。
谁知慕少成像是装了顺风耳似的,冷哼,“你说什么?”
“我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,哎?不对,这不是我的屋檐吗?”
君凌瞪他。
慕少成拿了只小的蓬蓬头将她的长发打湿,手下柔软的触感让人爱不释手,脸上却丝毫没有表现,而是语重心长的教育道:“做人要懂得审时度势,知道吗,君小姐?”
“好吧,我懂了,不过,我也知道了,做人要懂得仗势欺人。”君小姐俨然一副我会举一反三的好学生的样子,看的慕少成几乎吐血。
“闭嘴!!!”
“凶凶凶,就知道对我凶,你不就是看我好欺负吗?”
“……”
慕少成终于闭嘴了,同时也对自己工作中能直击要害,而在面对君凌的时候却常常被击要害,想了半天,慕少终于决定用那句话来安慰自己。
术业有专攻!
君凌当然不清楚他的想法,仰着身子享受慕少的第一次,这期间被扯了头发好几次,甚至他用力过大差点抓破她的头皮,君小姐都好心的没有跟他计较。
等到帮君凌洗完头发,慕少成发现,自己身上的衣服也可以换一套了,都湿透了!
而慕少和君凌都不知道的是,洗手间的门外,一人拍了张洗手间门的照片手指一动,传到了公司内部的小群里。
于是,在继慕少为照顾新婚妻子特意将工作搬回家中的新闻之后,慕成集团又一次刮起了慕少亲自伺候脱臼的老婆洗澡洗头的龙卷风。
徐帆眯着眼睛走出单身公寓的时候笑的像一只偷了腥的狐狸一样,眸中光华闪过,不知道某些人是不是应该坐不住了?
慕少成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徐帆已经离开了,只是带走了昨天送来的文件,顺便也留下了很大一部分文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