势大力沉,让家奴瞬间半边脸肿了起来,嘴角流淌出鲜血。
“区区家奴,也敢拦我?我陈道临身为家主,带一人进议事殿,是你能多嘴的?”
陈道临冷眼森森,戾气汹涌的看着家奴:“他是我儿陈东,能进不能进?”
哗……
一语出,议事殿外几百家奴登时一片惊呼哗然。
被打的中年家奴脸色大变,急忙低头后退。
陈东推着陈道临走进了议事殿。
三进的院落,庄严肃穆。
整个院落都是静悄悄的
。
随着深入院子,渐渐地,一些嘈杂私语的声音传了出来。
“岂有此理!简直岂有此理!家主就能为所欲为了吗?”
“陈家以孝道为先,他身为家主更该以身作则,怎么能忤逆犯上,欺压老太太你?”
“混账!一个没来由的野种,竟敢以下犯上想杀老太太你?还有家主,他是猪油蒙了心了吗?”
……
陈东面色沉凝,心有郁气。
所谓的家族会议,怕是陈老太太纠集出来的讨伐大会吧?
“东儿,等下你不要出声,一切我来!”
陈道临蓦地开声,透着凌冽冷意:“老不死的想纠集众人倒逼我,我今天倒是正好借着这个机会,敲打他们一番,否则真当我陈道临这几年性格温顺下来了!他们似乎忘了,当年我是怎么坐上陈家家主之位的!”
一语出,空气仿佛都凝固了。
陈东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。
这阳光,太凉。
渐渐地靠近议事殿大厅。
那股嘈杂越发的清晰。
但随着一声“家主来了”,整个大厅,戛然归于死静。
道道目光咻然朝陈东和陈道临看来。
有惊愕,有复杂,有担心,也有不屑……
感受着道道目光,陈东终于是明白了,泱泱陈家派系到底有多复
杂了。
父亲执掌陈家二十几年,在这么复杂的派系中合纵连横,到底付出了多大的心血?
他想象不到,因为他暗自将如今自己的处境全都加起来,貌似都比不上父亲在陈家的处境。
人生第一次。
陈东看着面前父亲的背影,有了一份敬重。
“怎么?刚才不是很热闹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