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沸腾的水便迅速回落,破损的小船也完好无损的冒出了河面。
“到底是怎么回事儿?这船不是破了吗?怎么又变好了?”我第一直觉就是事情没那么简单。
这时戒指退却了所有白光,我才看得比较清楚。这戒指竟然也是宝石戒指,从外光上来看,和薄深给我的简直是一模一样。
我当时的第一个反应是,或许这戒指是一对的,薄深和我一人一枚,相当于是定情戒。
河水已经落回原来的位置了,我正打算跳上船离开,这时远处又冒出一辆船来。
逆着光,我感觉那船上的人和薄深很像,刚想叫时,只见一道影子朝我飞来,几分钟后,我已经被搂进了一个怀中。
那熟悉的、特有安全感的怀抱,不是薄深又能是谁呢?
薄深抱着我迅速扫了我一圈,确定我没事儿后才松了口气儿。
我连忙说:“刚才怎么回事儿啊?你们怎么突然就不见了?”
“这桥洞底下,被人设置了迷魂阵,我之前就告诉过你别睁眼别说话,一旦睁眼或说话,你的心智就会被迷惑。然后自己跟着迷魂阵里的东西走。”薄深说着紧紧的握着我的手,我能感觉到他的紧张。
“可是我们进入桥洞后,不是有一阵阵香味灌进鼻子和嘴巴里嘛,我当时很难受,但有人伸手捏了我的鼻子。我以为是你,就叫了你一声,然后一睁眼就发现自己一个人坐在一条船上了,你们都不见了。我一直在找你们,但找不到。”
“那这也怪不了你,说明这迷魂阵里的东西,是故意引走你的。这迷魂阵会在同一时空里营造出不同的世界,你找我们的时候,说不定我们是擦肩而过的,但是却谁也发现不了谁。”薄深松了口气儿说:“还好,虽然过程很可怕,但总算是找到你了。不过,这迷魂阵是你破的吗?”
我摇头:“我怎么可能破得了,难道不是你破的?”
“不是,我和凌蕴试过很多办法,但都没用。”
薄深的话让我想到那道白光,莫非是那道白光破的?想到这儿,我低头看了一眼戒指,而薄深的视线也同样落在了上面。
但他的表情明显的要比我严肃很多:“为什么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戒指?多出来的哪里来的?”
我指着桥墩上棺材的位置:“就那个棺材里拿的啊!”
我边说话边回头,可桥墩上别说戒指了,就连被我踩过的痕迹都没有了。
我急于解释:“就那个位置,我和你们走散后,我想起你说的朝着有光的地方划的话,于是我就朝着光划去。我以为是出口,没想到发光的却是一具棺材。后来我的船就破了,在船快要下沉的时候,我只能爬上棺材。”
薄深的脸色越来越凝重:“后来呢?”
“后来啊……后来棺材里传来一个女人的求救和敲击声,我当时也觉得这棺材很邪门,不太敢碰它。但是没过多久,河水又沸腾起来了,眼看就要淹到我了,这时我就死马当活马医,把这棺材打开了。”
薄深顺着我的思路说:“然后你打开了,里面什么都没有,只有一枚戒指?”
“对对对!而且这枚戒指还会发光,甚至还会说话。她告诉我只要戴上这枚戒指,就能破了这个迷魂阵。所以我戴上后,白光就散到了河面,沸腾的水瞬间恢复了正常,我也看到了你们。”
薄深一脸深沉之色,直让我怀疑是不是我又做错了事情,我说完后就一脸焦虑的看着他,犹如在等他宣判一样。
他却什么都没说,摇着船桨就往外走,而凌蕴和莽莽也划着船跟着我们。
这次很顺利,几分钟后我们就划出了桥洞,继而又滑到了岸边,把船绑在木桩上后我们就上了岸。
上岸后,凌蕴甩着两只胳膊说:“真是见鬼了!我们几个竟然被简单的迷魂阵困在桥洞那么久,我这老胳膊老腿的都快废了!薄深,你能去打点野味来给我补补吗?”
凌蕴见薄深脸色不好,便打量了我一眼说:“何况,你家老婆也饿了呢!”
但薄深却完全不理他,反而很严肃的说:“如果你们太累的话,那就在这儿休息吧,我得带着许清速速去地府。”
“怎么那么急啊?”凌蕴不解,我也不解。他之前不是说白天赶路、晚上找个对方休息的吗?
薄深拉起我的左手:“你好好看看她戴着的是什么东西!”
凌蕴看了一眼,神色也瞬间不对了。“我操!怎么这戒指会在她手里!”
我完全听不懂他们的话:“这戒指到底有什么问题?不是一模一样的吗?难道不是情侣戒?”
我说着就试图取下戒指,但那戒指就好像是长在我身体上的一部分一样,根本取不下来。
“取不下的。”薄深阻止了我:“这戒指,是身份的象征,整个地府能有这种戒指的不下十人,而是只有男的才有。而且这戒指,是聘礼,是男方给女方下的聘礼。你现在收下了这枚戒指,说明接受了别人的求婚。”
薄深的话,如雷贯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