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呈问:“看到了没?”
“是绿英!”林念惊喜道,“品相不俗,是株极好的兰草。”
“看到了是吧?”殷呈扯了外袍遮住林念的脑袋,“看完走了。”
林念:“……”就只看了一眼!
林念趴在男人肩头,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什么,抿着唇不说话了。
裕亲王君常年居于桃花山别院,自从裕亲王死后,就一直不问世事,每日吃斋礼佛,诵经参禅。
他平日深居简出,以至于京中勋贵都快忘记了殷氏皇族还有这么一号人。
这日他刚做了晨课,准备抄些佛经,待祭祀时焚给先祖。
殷呈闯进厢房的时候,浑身都在滴水,吓得洒扫的侍子险些惊呼来人抓刺客。
得亏他回京的第二日就来探望了裕亲王君,侍子们认得他,赶紧去佛堂请裕亲王君过来。
裕亲王君一听呈王殿下来了,连佛经都顾不得抄了,急忙跑过来。
“叔叔。”
“呈儿,怎的如此狼狈,竟都湿透了。”裕亲王君心疼坏了,命人去烧热水煮姜汤。
“我没事。”殷呈正想说明来意,裕亲王君看到他怀中的人形,就像是猜到了什么,快步上前。
他掀开外袍一看,殷呈怀里抱着的竟是个衣衫破烂的小哥儿。
这小哥儿面色惨白,唇也没有一丝血色,整个人看起来虚弱极了。
裕亲王君登时就吓坏了,赶紧命人取来厚棉被,又生了一只火盆。
“还愣着作甚,快将他放到床上。”
“哦。”
“这是谁家的小哥儿,怎么……”裕亲王君怒目而视,“你这死小子,竟做出强抢哥儿的恶事来了。”
殷呈张了张嘴,“有点难解释,您先帮他收拾一下。”
裕亲王君深吸一口气,踹了他一脚,“你自己也滚去换身衣服,等这小哥儿醒了,我再收拾你。”
殷呈撇嘴,心想:看吧,我就说了,他只会赶我。
殷呈穿着裕亲王的旧衣,刚找侍子温了一壶酒,还没来得及喝,就被人狠狠拍了一把后脑勺。
裕亲王君怒道:“你还有心思喝酒?”
“他没事吧?”
裕亲王君气冲冲道:“放心,死不了。”
殷呈灌了一口温酒,“没事就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