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或许是朱老太用记录电报的形式,记录下来的一份关于冥鱼的罪证。
他忍住拔腿就走的冲动,压抑着兴奋和姜萌交代:“对不起,我现在急着将这份东西交上去破译,你等我回来!”
姜萌不甚在意挥手再见,见他还不动作,忙说道:“我上次拜托你那事,你记得和领导们提一提。”
君尧再忍不住,笑的不可自抑:“好好好,我这回肯定忘不了,姜萌同志,回去等着嘉奖吧!”
………
余家,余量海也在为儿孙计!
他仔仔细细斟酌儿子带回来的纸条。
“这条退路应该为真,只是你妈最后那番话也是真的,那边并没有那么好过。
你若是能带着宝藏全身而退,那是现成的荣耀,可我们现在是逃过去……”
余新城内心很焦灼,在书房里不断走来走去。
“我已经介入这件事情,清算起来同样没有好日子过,我尚且可以忍受,余铮怎么办?”
这些年,他跟着革委会见到的多了,一旦他们家垮掉,可想而知会被怎么对待。
更别提,他爸这些年树敌无数,那些人又会怎么落井下石。
余量海肩膀塌下来,整个人仿佛老了好几岁。
“那就走吧,不宜太多人,就你带着余铮一起!”
余新城想到自家媳妇,这些年,她并没有对不起他。
“岁安……”
余量海态度很坚决:“不能带,人越多越容易暴露,我们只要出了这道门,行踪完全被掌控在别人手里。”
余新城焉能不明白,所以他才急啊。
“爸,那你说该怎么办?”
余量海显然早已想过对策,此时仍旧不慌不忙:“这事,我们得借助钱家!”
钱家人口颇多,大部分分布在铁路局,其中钱岁安的父亲,正是铁路局负责机务段的一位处长。
他拍拍儿子的肩膀:“今晚,你带媳妇和儿子上你老丈人家里一趟,叫他给你买五天的车票,不拘是去哪里,每天一张。”
“他……会帮忙吗?”
余新城表示怀疑,他这位老丈人可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,好处想占,帮忙那是想都别想。
“会的,你爸还立在这里没倒呢。”
门外,白素春又在听墙角,只可惜,这回那父子俩声音压的极低,她一个字也没听清。
正打算离开,就听到钱岁安嚷嚷:“白姨,你站书房外面干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