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栋知道庄子囿的心思不在他身上,就随便汇报了一下工作,然后换上排在第二个的方英杰。
方英杰一进房间,庄子囿便先声夺人道:
“方州长,今天早上这一幕,你作何解释?”
方英杰哭丧这个脸道:
“庄省长,让你看笑话了。梁书记说得没错,我跟费妃早就离婚了,她还要来这里胡搅蛮缠,哪里还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?明明就是一个骂街的泼妇嘛!这样的女人,也幸亏我跟她离了婚,否则的话,真不知道下半辈子该怎么过下去!”
庄子囿似笑非笑道:
“方州长,咱们做人得讲良心!你有今天,能离得了他们费家?你要不是跟费妃结了婚,能当上这个州长?费省长刚被带走,你就跟他闺女离了婚,这样做,你难道就不怕别人戳你脊梁骨?”
方英杰纠正道:
“庄省长,我跟费妃离婚是在她父亲被纪委带走之前,当时她父亲也是点头了的。”
庄子囿道:
“不管怎么说,你身为一个国家干部,又是景川的主要领导,发生这样的事情,影响的不仅仅是你的声誉,还有组织对你的看法……”
庄子囿身为一个代省长,这些话出自他口,还是很有震慑作用的,方英杰闻言,果然如丧考妣,脸色变得无比难看。
“小方,”庄子囿换了一个称呼,也换了一副表情,俨然一个慈祥的长辈,正在苦口婆心地劝说自家孩子,“费赟姑娘的模样,所有人都看在眼里,你们俩的结合,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。不过,你才是那朵鲜花。你看不上费妃,我也是能够理解的。再看看孙书记的外甥女,跟费妃比起来,一个像那天上的仙女,一个像那动物园的狒狒。”
说到这里,庄子囿也忍不住笑了起来:
“还别说,费赟给他这个闺女取名的时候,还真是花了心思的,费妃,狒狒,还真是够形象的!”
损完费妃,庄子囿继续道:
“我知道孙书记那个外甥女,好像叫施茜,对吧?她怀了你的孩子,所以你才不得已,跟费妃离了婚,这我也能理解。但是,费妃是什么个脾气,你应该比我还清楚,她要是一直这么闹下去,你这个州长还能当得下去吗?你要是当不了州长了,你觉得施茜还会要你吗?”
庄子囿说完,见方英杰低着头,默不作声,就知道事情成了大半。
果然,没过多久,方英杰就抬起头,问庄子囿:
“庄省长,你今天恰好撞上这件事,好像不是巧合吧?”
庄子囿被识破后,不但没恼,还‘哈哈’大笑起来,笑够了,指着方英杰道:
“小方,你是个聪明人,该怎么选择,就不用我多说了吧?”
方英杰问:
“庄省长有把握让费妃闭嘴?”
庄子囿道:
“这有何难?”
方英杰又问:
“庄省长想让我做什么?”
庄子囿笑道:
“小方,其实咱们才是一路人,有着共同的敌人。”
方英杰试探着问:
“你是指梁栋?”
庄子囿点了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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