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南笙不仅为人仗义,还十分风趣幽默,是个好人!可那样的人,自小就锦衣玉食、养尊处优,常年游走在烟花柳绿中,无论是从生活习惯亦或者交际圈来说,都绝不是何小文最佳的伴侣。
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谈论宋南笙这个人?
所以话到嘴边只能说道:“因为你们三观不合。”
……
晚间的大雨冲去了中海酷热难耐的气息。
温柔的阳光透过薄薄的云层洒向了寸土寸金的繁华地段上,这座被经济命脉包裹的一线城市仿佛褪去了原有的冷漠,多了一丝人情味。
酒店里。
翟司然醒了,昨晚那种不适感已经渐渐消失,只是眼睛里仍充斥着血丝。
他轻吟一声,感觉自己的手臂受到了压重感,偏头看去,就见苏云烟牢牢的抓着自己的手趴在床边,那张白皙精致的脸蛋上揉着肉眼可见的担忧。
这些年来,她像道影子一样围在他身边,将他的喜怒哀乐归至成了自己人生的全部!
一个为别人而活的人,是他无法负担的重量。
正是如此,他才从未给过她任何希望!
可他到底低估了苏云烟对爱的执着,她如同飞蛾扑火,非死不弃。
许是被惊动了,苏云烟支起脑袋,看到翟司然已经醒来,眼眶不禁一红,激动道:“司然,你醒了,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翟司然顺势将手从她的手中抽回,强忍着腰部的痛疼从床上坐起来,掀被下床时,苏云烟阻止道:“赵医生说你要好好休息,暂时不能下地。”
他一意孤行:“我还没那么容易死。”
他向来固执,谁也劝说不了。
即便此时还病着,却也挡不住他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那抹迫人的气势。
他从柜子里翻出一件灰色衬衫穿上,边扣纽扣便问:“周安人呢?”
苏云烟说:“昨晚的事情闹得这么大,需要他去处理。”
翟司然没再说什么,转身出了卧室,从小吧台上取下一瓶红酒,准备倒酒时,苏云烟疾步过来,将杯子抢了过去。
“你浑身上下都是伤,不能碰酒精!”
翟司然脸色冷淡,眼神漠然,顺手从旁边又拿起一个杯子倒了半杯红酒。
一饮而尽。
微量的酒精让他整个人清醒了很多。
苏云烟劝不住他,索性将杯子一放,质问道:“为了她值得吗?”
语气微怒。
翟司然的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悦,没说话。
“你伤成这样,她连看都不看你一眼!当年她为了两个亿来求你,最后呢?还不是一走了之!在她看来,你不过是她往上攀爬的梯子!”
最后一个字落地,翟司然手中的杯子便应声朝桌上重重一放,他鹰邃的眸子里淌出了一丝危险,如十万伏电流般落在苏云烟身上,冷厉的薄唇轻启:“别试图挑战我对你的容忍度!如果再让我听到刚才的话,你我之间的工作关系就到此为止。”
工作关系!
多扎心的字眼。
苏云烟被他那充满了厌恶和警告的眼神看得心里酸楚难受,顿时眼眶一红,却又强忍着泪水咬牙道:“早晚有一天,你会被她害死的!”
甩下这番话,她拿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。
翟司然站定在原地,耳边还回荡着刚才苏云烟最后说的那两句话。
窗外,阳光透过玻璃洒了进来,一道道光线斜斜的照在他那张菱角分明的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