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事,有事!”梁昭昭坐在他对面,双手捧着自己的脸,眉眼盈盈的:“我刚才送钟念姐出去,问了她一个问题。”
梁亦封:“嗯。”
他一副不甚在意的冷淡模样,梁昭昭都有点怀疑自己之前是不是看错了?难道那个帮钟念挡那两棍子的人不是梁亦封?难不成是王亦封或者是陈亦封?
可又分明是他。
梁昭昭这些年很少在梁亦封的脸上看到过笑意,他的脸跟个冰块儿似的,即便帅的堪比娱乐圈小鲜肉,但是那温度也是堪比北极冰山的。
但今天梁亦封确实是笑了,很淡很淡的笑意,在目光落在钟念身上的时候。
眉眼也是意外的柔和。
梁昭昭发现了他面朝着会议室的窗玻璃时脸上的温和神情,窗玻璃投射出三个人的倒影,他素来寡淡的清冷眉目在当时染上温和之意。就连紧绷着的下颌,都慢慢、慢慢的松动了,玻璃模糊了几分神情,将三分的温柔衬出了九分。
梁昭昭学着梁亦封冷冷的笑,一边嘴角吊着,挑眉,笑的格外的阴冷:“你想听?既然你想听,那我就不说了。”
梁亦封手上的动作半分未停。
梁昭昭都快走出门外了,都没见他挽留,终于求饶:“啊,我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烧,不行,我一定得说出来。”
梁亦封眸光很淡,他的瞳孔很黑,像点墨似的,一双本该风流人间的桃花眼,却难得有笑意。
梁亦封:“有事快说。”
梁昭昭:“你知道钟念为什么不报道吗?因为她怕你不开心!好了说完了!”她说完之后静静的看着梁亦封的表情。
然而意向中的惊喜、愉悦、惊讶等等都没有出现。
他依然沉默,依然清冷,依然索然无味。
梁昭昭沉沉的叹了口气。
都是错觉,一切都是错觉,全特么都是假的!
她重重的摇了摇头,继而失望的离开了梁亦封的办公室。
梁亦封垂了垂眸,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,他收回视线,低头看着病历。
五分钟过去,
十分钟过去,
半个小时过去……
他终于站了起来,打开衣柜门,里面放着一条蕾丝绑带,他伸手拿了出来,翠绿色的绑带带着铃兰花香,高档蕾丝柔软细腻,捏在手心里像是与人触摸般。。
他抬手,把绑带放在自己的鼻尖。
他的眼神终于在此刻大变,那种近乎病态的、痴迷的眼神在此刻显现出来。他嗅着绑带上的味道,和那天在酒店浴室里帮她摘下手上绑着的绑带时一样,目光贪婪的,像个变态一样闻着。
像是在闻她的每一根发香,闻她身上每一个细胞的味道,闻她专属于她的味道。
她怕他不开心。
嗬,梁亦封低笑出声。
这两棍,总归没有白挨。